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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叫功能……功能什麼障礙?”
“肢癱。”黎縱沉著眸,近乎自言自語。
陳母頓時兩眼一瞪,脫口而出:“那不就成了廢人了?”
胡老略微沉默:“如果後期復健到位,拿筷子還是沒問題的。”
拿筷子?
黎縱竭力讓自己鎮靜,但失敗了,他不敢相信餘霆的右手以後僅僅只能拿筷子。
陳母焦躁地跺腳:“胡醫生啊,小余警官他還很年輕,要是殘廢了他下半輩子怎麼過啊,他還沒有成家娶媳婦兒,胡醫生您是活菩薩,您就發發慈悲,救救那孩子吧!”
陳父也面色如淵:“是啊胡醫生,那孩子他是警察,手廢了他就毀了!”
“你們別激動。”胡老衝他們壓了壓手,“傷患是O型血,我們正在給他緊急輸血,如果傷口一直不縫合就無法止血,他撐不過一個小時,如果隨意挪動他,恐怕還沒到縣城他就斷氣了,現在必須立刻進行分層縫合手術,按組織的解剖層次進行縫合和止血,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這……”陳母含著淚花,她張嘴還想說什麼,陳父拉了她一把。
手術室的門一開一合。
穿著淺綠色大褂的護士站在門口:“輸血正在進行,可以開始手術了。”
似乎局勢已定,胡老直接一指旁邊的護士,女護士立刻遞單子給黎縱籤。
胡老:“你是警察,還是幹部,傷患現在躺在裡面需要你來拿主意做決定,你這邊一簽字裡邊馬上做手術。”
單子在黎縱手裡被攥起褶皺,十指的血漬已經幹壑,泛白的指關節在隱隱發顫。
胡老催促:“他在是一邊流血一邊輸血,一分一秒都能決定他的生死。”
黎縱閉上眼,竭力把壓在胸腔裡的氣繼續往下壓,沉下了嗓子,卻紅了眼。
手術通知書和免責協議書都是統一列印的模版,抬頭潦草地寫著餘霆的名字,年齡出生日期皆是空白,就這麼一張複製貼上、人均可用的兩紙文書,輕而易舉就要判決那個躺在手術檯上的男人。
開車下山至少要三個小時,餘霆根本撐不了那麼久,做手術餘霆的手就廢了,不做手術連命都保不住。
這明明是一道毫無難度的選擇題。
好死不如賴活,螻蟻尚且偷生,餘霆殘廢了黎縱可以養他一輩子,他什麼都不需要做,他只需要能拿筷子就足夠了,可是……
可是餘霆想這樣嗎?
他拼了命從毒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