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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一路跑進單元門，才按下接聽鍵。
顧母高興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知知，還是你有辦法。”
許知回頭的動作頓住，電話那邊的顧母還在繼續，“易深今天去程家了，還給靈靈送了生日禮物，靈靈高興得不得了，還約我明天早上一起喝早茶呢。”
許知呼吸窒住，花了好幾秒的時間才消化顧母的話。
說不清的複雜滋味在心頭蔓延開來。
她生硬的扯扯唇角，按下電梯，“程小姐滿意就好。”
“知知，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顧母笑不停，“等之後易深和靈靈的事成了，媽一定跟你包個大紅包。對了，我今天聽說，範氏的小少爺在追求你？”
許知讀懂顧母話中的試探，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解釋道：“都是誤會，我們是高中同學，現在又正好有合作，平時就走的近義詞。”
“原來如此。”顧母滿意頷首，“範氏雖然也不錯，但範城是家中老么，他那些哥哥姐姐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難纏，你要是嫁過去少不了被欺負。還是裴照好，他是獨子，父母也不在身邊，你們兩個年輕人在一起也自在些。”
“訂婚的事，我會再和程家人約時間商量。你也多和裴照走動走動，別因為上次的誤會生疏了，知道嗎？”
許知走進電梯，苦笑垂眸，“都聽媽的。”
范家樣樣不比程家差，甚至今年範氏的市值增長速度已經快比肩顧氏。
若是真要聯姻，論能給顧氏帶來的利益，範城絕對是一個比裴照更好的選項。
只是，範城的那些姐姐們都已經結婚，整個范家就只有範城一個老么還是單身。
如果兩家聯姻，那就只有她能嫁過去。
她到底是個外人，顧母擔心僅憑她維繫起來的關係不牢靠，所以寧願放棄范家這個更強大的合作物件。
電梯門關上，顧母的電話也掛了。
許知仰頭看著不斷變幻的數字，心口陣陣發冷。
手機還在震著，是範城發來的訊息，問她到家沒。
許知遲疑著是否要回復，電梯門就開了。
一股濃烈的酒味先一步從縫隙中湧入，燻的她皺了眉。
視線從手機上抬起，入目就是她白天才見過的熟悉場景。
大大小小的包裝盒堆滿了樓梯間，連個能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許知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樓層，抬頭確認了好幾遍才皺眉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