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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唐肖自哂般咧開嘴,「我真沒用,安安。搞清楚一件事情,居然要十年。」
十年。
十年真的很長嗎?
我走出霸凌的陰影,也要十年。
可我何其幸運啊?
多少人,因為一場霸凌,要帶著身體和精神的傷疤惶惶終日,終其一生,不得擺脫。
還有人,他們沒有十年了,他們的人生永遠停在了某個陽光正好的午後,明明青春少艾,卻是結局時分。
而霸凌者,安然無恙地長大,然後沒入人海,輕易勾銷掉累累惡行。
我不是聖母,我不同意。
中午,程蕾來找我:「那串藍寶石項鍊,打算叫她怎麼賠?」
「算了。」
「哦?十八萬誒,就算了?」
她湊在我桌前,拱著鼻子笑,沒有絲毫訝異。
我敢打賭,程蕾從第一天就知道我想幹什麼,她助攻得恰到好處,分寸感十足。
「嗯,算了。」
「也是,一串被主播不小心弄壞的仿造品,幾百塊錢撐死了。我們姚總這要是還找人賠錢,確實格局不夠大。」
程蕾揚高聲調,捅破我的小把戲。
前兩天,我發現主播常用的那串仿藍寶石項鍊的鏈子壞了,經常戴不牢,自己掉下來。
那串假項鍊原本是我們為了防止真品丟失,而特意做的展示樣品,雖然造價便宜,看著卻也像個貨真價實的尖貨珠寶。
然後,我做了什麼呢?
我什麼也沒做,只是把它放在了我的臨時工位上。
可這樣就夠了,夠蔣楠楠被自己的虛榮心害死。
她總嘲笑我一身假貨,最終,卻折在了我唯一一件「假貨」上。
14
三天後,蔣楠楠來公司接受處理結果。
和她同行的,還有她媽媽。
對,就是我們曾經那位「權勢滔天」的教務處主任。
放在蔣楠楠面前的,是我那件被她潑了墨的西服,以及相關賠償單。
還有一個列表,記錄了她在公司的種種違規舉動。
最過分的一筆,是她私自挪用過七千塊錢公司資金,且至今未還。
那一天,就是我在洗手間裡,聽到催債電話打過來的日子。
「姚總說,項鍊的事情,就暫時先算了,不用你賠。」
程蕾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