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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石紅波是2003年在深圳一家企業打工時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們相當多的工友無論是來自城市的還是來自農村的,無論是大學畢業的還是像我們這些初中畢業的,一旦融入這個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城市,便一方面忙著掙錢,一方面忙著消費,雖然每月能有數千元的工資收入,但結果大多成了“月光族”。他們工作起來拼命幹,而休息時間則鉚足了勁玩,可以稱得上幹起活來十分投入,而玩起來也相當瀟灑。我和石紅波則是另類。每天除了起早貪黑地上班加班之外,還是上班加班;除了一門心思地幹活掙錢,還是幹活掙錢。我們就像工廠的機器一樣,一天到晚只是奔波忙碌於寢室、車間和食堂之間。在深圳打工的幾年時間內,“玩”字能在心裡想一想,那就算是奢侈的了,更談不上去公共娛樂場所消費瀟灑一番了。那個時候我們看著路邊的大型廣告牌就感到特別的新鮮,有時甚至能呆呆地看上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因為我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拼著命打工掙錢,領取工資後再迅速寄到家裡貼補家用,解決家裡遇到的實際困難;就是想透過自己的辛苦勞動,儘可能多攢點錢,讓家人的日子慢慢好過起來。
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物以類聚,也許是惺惺相惜,也許是同病相憐,我倆開始慢慢地互相關注,對對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特別留意。工廠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不涉及對方,都如同未發生或者沒看見一樣。一旦有些事與對方有所關聯,心裡立馬便會變得亂七八糟的,如同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有時甚至比發生在自己身上還要難受。對方什麼時候來上班,什麼時候下班,到哪個小吃店吃點什麼,等等,都刻意觀察著,哪怕有一個環節忽略了,心裡都會感到特別不自在。有時候時間稍微長一點見不到對方,心裡亂得就像螞蟻在裡面鬧騰一樣。一旦看到對方出現在自己眼前,心裡便突然間安定了下來,走路幹活便立馬精神起來,如同現在人們流行的一句話,就像打了雞血似的。
我倆開始慢慢地關心對方。石紅波性格比較內向,平時不善言辭,也不善交際,每天就是一個勁地埋頭幹活,極少看到他閒下來的時候與工友在一起談天說地,更難發現他與工友們在工休時間到鬧市區或者是旅遊景點購物消費和遊玩。
他有時與男工友交談就窘得滿臉通紅,若是與女工友交流接觸,基本上很難聽到一句比較完整的語言表述。不知是緣分還是情分,他卻特別愛和我在一起,早上上班的時候,他會很早就在我上班要經過的路口等我,然後和我一起去上班;晚上下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