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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位,給行刺留了足夠的時間。再加上雲霽的手段,要殺他,輕飄飄就能辦到。
成敗在此一舉,這趟若是失算,就永無翻身的機會了。
他收勢頓住筆鋒,把狼毫重重擲到地上,吩咐人把信送到北城去,再請廣寧王殿下過府來議事。這個泥菩薩這回總算有了剛性,也曉得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他們那裡圖謀大業,對於彌生來說日子照舊。只不過多了坐在梅子樹下發呆的時間,她漫無目的地神魂遊蕩,有時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婚期漸漸近了,算算,大概還有十來天工夫。她聽說二王去陳留請過了期,這麼一來阿孃應當快要過鄴城了。她心裡的那些委屈恨不得全都倒出來,可又怕說漏了嘴會連累夫子。畢竟見不得光的地方太多,萬一阿孃同阿耶提起,官場上瞬息萬變,傷了他的根基可怎麼了得。
她仰起臉長嘆,知道自己沒出息,終歸是向著他。再等等吧,等各自成了親不再見面,這種症候大約慢慢就會好了。
她無聊已極,自己和自己鬥草打發時間。隱約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回身看看,皓月從院外走進來,衝她福身道:“女郎,我才剛聽見個訊息,說是大將軍手底下廚奴作亂,大將軍打鬥中崴了腳,敵不過反賊被傷。傷勢許是過重,這會兒已經薨了。”
彌生愕然站起來,“哪個大將軍?”
“大將軍王,晉陽殿下。”皓月道,“大王遇襲的當口,廣寧王殿下正在城東雙堂,接了訊息去救駕。那時大王尚有聲息,後來搬上胡榻,一句話都沒交代就嚥了氣。”
原本是無關痛癢的,因為始作俑者是夫子,彌生心裡依舊不太好受。大王雖然有圖謀,好歹沒有真正傷到她。況且六王唐突她的時候還是他出手相救的,彌生對他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恨。現在他死了,夫子的計劃終於實現了,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啊,說沒就沒了。她實在看不透那群混跡在權力泥沼裡的人,他們不念舊情,誰擋了道,不管是外族還是血親,手起刀落,乾淨利索。
她忽然覺得可怕,夫子為什麼變得那麼兇殘?抑或是他本性如此,以前只是偽裝得好?六王和大王都被他算計死了,下一個該輪到誰了?她惶惶不安起來,如果他藉機打壓二王怎麼辦?二王是好人,不能重走晉陽王的老路。
她抓住皓月的手,“廣寧王殿下呢?有他的訊息嗎?他人在哪裡?”
皓月古怪地看她,臉上冷下來,“女郎這樣關心二王?恕婢子多嘴,女郎不愛郎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