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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的,這會兒哪裡能安心離開?裡間沒有下人,彌生又臥在榻上。慕容珩再不中用,揩油總歸還會。想到這裡背上直起汗,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罵了句閹豎,賊心不死實可恨!然而他什麼都做不了,現在無能為力,短期內也都無能為力。
他不知道放任下去是什麼結果,他的彌生,就要淪為別人的盤中餐了。他支撐不住脊樑,頹然倒向椅背。只覺整個人都是苦的,從舌根到心頭,蔓延至全身。
沛夫人親自替他續了茶水,只不過更關心次間裡的情形。到底還未進洞房,何況恩師還在這裡,出了格看相不好。她悄悄召兩個丫頭來,捱到一邊問:“裡頭唱的哪出?怎麼都出來了?”
元香低聲道:“殿下和女郎說私房話,咱們在一旁,怪臊的。”
沛夫人白了她一眼,“臊就出來了?原想把你們留在女郎身邊好生伺候,如今這樣還指望什麼?不成話!”
兩個丫頭頗委屈,“殿下還親女郎來著。”
沛夫人一聽頭更大了,忙不迭要捂眉壽的嘴,“真真作死!”
若是心能看得到,這會兒大概已經血肉模糊了。足夠了,他已經到了臨界點,再待下去很難保證不做出什麼失儀的事來。他扶著把手起身,衝沛夫人作了一揖道:“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辦,就先告辭了。夫人安心住下,有什麼需要只管囑咐僕婢,好歹別客氣。”言罷也未等人來攙扶,自己朝門上去了。
每一步都是踏空,他走出卬否,神識被抻得四分五裂。
事到如今怎麼補救?回首看那寂寂的院落,居然抑制不住地淚如雨下。他錯了,可是難以挽回,他註定要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價。
彌生不知道別人的大婚怎麼籌備的,反正她一直事不關己,日子照舊那樣過。
端午之後一天熱似一天,梅子樹根上坐不住了,就挪到屋簷下去。彌生轉回身北望,穿過簷角,能看見靜觀齋裡八角亭的盝頂。
昨日近在眼前,明天就是大不同的了。她圈起雙臂把臉捫在臂彎裡,腦子好亂,亂成了一團麻。自己那麼多的不捨,夫子似乎是感受不到的。他現在很忙,上次稱傷在府裡歇了近一個月,如今大王死了,他也應該復出了。聖人接連損失兩子,對剩下的嫡系自然寄望甚高。彌生聽說他進了官,拜大司馬,領幷州刺史。如今總算大權在握,可以喘口氣,再也不用瞧人臉色了。太學祭酒成了掛的虛職,那裡不過是途中的一個落腳點,現在難得再去了。幾位得力的師兄也提調出來,正大光明追隨左右,越發讓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