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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兒子的變化會這麼大。
難怪他會這麼針對沈淼淼。
周行白浮現懊惱，又倍感受挫。
等找到沈淼淼，他一定要讓她解釋清楚。
等等。
周行白忽然想到剛才周意謙的話。
沈淼淼的確有個妹妹，好像在療養院。
她一直對療養院都很照顧，如果真的離開，不可能不管那邊的。
想到這裡，周行白立刻趁著夜色驅車去了療養院。
大門森嚴，院長揉著惺忪睡眼被迫來開門。
“不知道淼淼去哪兒了。”
顯然院長知道周行白的來意，不等他開口就直接堵回去：“我們都要睡了，還有其他的事嗎？沒有的話請回吧。”
大門還沒關上，周行白一把扒住，懇切地說道：“那我可以見見她的妹妹嗎？”
“小芝早就走了。”
一句話，讓周行白在寒風中站了半個小時。
小芝可以說是沈淼淼在這裡的根本。
可是她連小芝都帶走了。
那就是打定主意不回來。
鼻子和耳朵凍得沒有知覺，但周行白卻一時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
院長去而復返，說道：“如果你真的瞭解她，那你應該知道她會去哪裡。”
周行白疑惑地眨眨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這次，院長是真的離開了。
周行白掃興而歸，坐在沙發上，直至天外大亮，陽光絲絲縷縷灑進來。
他感受到微薄的溫熱，忽然想到那幅被譽為鎮店之寶的畫。
沈淼淼的藝術造詣其實很高，只是結婚後為了他都埋沒了。
周行白忽然僵住，急急忙忙開啟和沈淼淼的對話方塊，急切地翻著記錄。
終於找到那條：“這個學校藝術氛圍好濃厚，我以後也想去。”
赫然是E國的文字。
周行白二話不說，當天直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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