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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瑾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完，隨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唇邊的水漬。
“現在是有點澀，幾個月後再試試吧。”
我點點頭，溫熱的鼻息打在面上，才恍然驚覺我們的距離過於近了。
周懷瑾牽著我的衣袖走到窗邊，指了指天上月。
“看，這裡的月亮是不是和外面的不一樣？”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昏暗的釀酒室中，那點皎潔的月光顯得格外清亮。
我看向男人鬢間的汗水，心緒像是初春那萌生的嫩芽，微弱又堅韌。
緩過神來，才發覺已然對視良久。
周懷瑾把我抱到窗邊的臺上，漆黑的瞳孔滿是我的倒影。
鬼差神使般，我伸出手用衣袖替他擦去鬢間的薄汗。
擦完後才猛地反應過來，我略帶羞澀的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男人笑了笑，眼神晦澀難懂，但我知道絕對不正經。
“青梅酒釀成時，可以給我一個答覆麼？”
周懷瑾雙手撐在我的兩側，身體朝我傾斜，低沉溫潤的聲音像聖上的戲班子，餘音難了。
我盯著低垂的鞋尖，像是要看出朵花來，好半晌吐出個字來，“好。”
像是個得到心愛之物的小孩一般，周懷瑾輕輕的將我擁入懷中，溫熱有力的手掌扶上我的後腦，“我知你介懷之處，不過我會向你證明，我的誠意。”
回府後，我沒了睡意，閉上眼全是周懷瑾的那句話。
真是不祥的預感啊。
又是一年的秋獵，大哥打趣我道：“我看策王殿下鉚足了勁在阿爹阿孃面前獻殷勤，妹大不中留啊。”
我紅著臉把手上的枕頭朝他砸去。
在前往獵場的前日，周懷瑾遣人給我送了些護甲來。
小陶替我穿衣時，不免笑道：“策王殿下對小姐可真是用心，這般小事情也能惦記上。”
我低頭不肯應聲。
我若是那個時候知道周懷瑾說的證明是什麼意思，就不會那麼輕鬆答應他了。
這幾個月，策王殿下中意宋氏姑娘幾乎傳遍了整個京城，昔日還有些問親的來，如今在策王的威壓下根本無人敢來，就連江南祖母也寫了封信來問我是否有成親的打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