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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知道他回來了,他要是在前山拖太久,以鬱睢的脾氣,肯定會碰封印。
“你的氣息…變了很多。”
鬱睢數著日子過時,想象過很多次陳山晚突然回來時,祂要以什麼樣的態度去歡迎他,要說什麼樣的話。
可這天真正來臨時,祂卻敏銳地品到了一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卻發現祂已經嗅不到陳山晚的情緒了。
他們中間……豎起了一道無形的牆。
井裡傳來低冷的聲音,陳山晚有一瞬的恍惚。
他想,原來鬱睢的聲音對他來說已經不是那麼地熟悉了啊。
兩年的時間,修的又是不會擁有一切超過的人慾的心法,足夠將陳山晚的心冷卻下來,維持在一個溫和的境界。
“我的心境好像快要修成。”
陳山晚並不避諱,他語氣都是平和的,甚至心也是那麼的沉靜:“這一遭我看到了很多的人和事。”
他參悟了很多的東西,當然也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
但至少對於自己的情劫,陳山晚知道,想要度過,要麼放下,要麼斬斷。
他不能深陷其中。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盛期什麼時候來,但現在世界作亂的邪祟比往年逐步增加,也許是因為一些修行門派的剝削導致了惡性迴圈,也有可能是天道輪迴,人類在這片土地當家做主了這麼多年,該輪到妖邪了……可無論怎麼樣,對於我來說,”陳山晚稍頓,淡淡:“我是人。”
比起遵循天意,隨波逐流,他更想作為人去改變可能會越來越糟糕的局面。
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
他要變得更強,強到即便是百鬼日的那一天,他也依舊可以面不改色地與世界最強大的妖邪作戰,而不是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而且…對於鬱睢來說,人類的一生何其短暫,他只不過是祂在這個階段遇見的一個特殊的人類而已。
只不過是他的情劫而已。
陳山晚已經做出了選擇:“我以後來的時間會更少,外面有太多的事等我去做了。”
他要放下。
“……”
“阿晚。”鬱睢的聲音也輕輕地,語意不明:“你在躲我?”
陳山晚回答得很快:“沒有。”
鬱睢嗅不到,所以祂不知道,他究竟是說實話,還是在撒謊。
但反正封印的光芒在瞬間就迸發而出,陳山晚掀起眼皮,沒有半分慌亂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