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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翻湧,“除了為你的夫君孩子求情保命,你就沒有一個字,可對朕說了嗎?!你就……厭朕厭到這等地步嗎?!”
琳琅完全無法理解穆驍。她無法理解坐擁江山美色的穆驍,為何對她這樣一個早已生育的人婦如此執著,也無法理解喜怒無常的穆驍,在面對她時,就像一根時時燃著的炮仗,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有可能,突然招致他的怒火。
穆驍就像風捲浪湧的汪洋,她看不到幽暗海面下潛藏著什麼,只見他動不動就怒浪滔天。她不懂他,也不想懂,她只盼穆驍對她莫名的執著與慾念,早些消失,盼著自己和夫君孩子,可以平安團圓地度過往後餘生。
“……陛下想聽什麼”,不敢讓穆驍心中不痛快的琳琅,暗暗斟酌再三後,選了個自認為不會觸怒穆驍的、態度十分順從的言辭,道出口道,“陛下想聽什麼,我說……就是了。”
但這話聽在穆驍耳中,真如火上澆油地挑釁了。
……想聽什麼呢?曾經想聽些動聽的話,明知是假還想聽一聽的動聽言辭,如今縱能聽到,定也覺得索然無味。因為,她會將那些動聽言辭,巧笑倩兮地講與另一個人聽。不是虛假的,而是完全發自肺腑、真心實意的。那個人也不需故意誘導、逼迫甚至是乞求,她會主動說與那人聽,因為她愛那個人……她愛那個人!!
“沒話說,就不說吧。”
冷淡話音剛落,琳琅便感覺自己肩頭一輕,輕薄的紗衣如流水滑了下去,而她自己,驚得幾能尖叫出聲。只,一個驚惶至極的“不”字,尚未能驚撥出口,便被用力堵了回去。令人窒息的掠|奪中,她聽得案上諸物嘩啦摔地聲響,聽得窗外白鷺飛掠過蓮花水面,一聲清鳴,挾著微涼的水風,激得人肌|膚戰|慄。
來的路上,她有擔心穆驍要強迫她行苟且之事,但又想著,尚是白日,身處舫中,應不至如此。但穆驍的為人下線,總是超出她的預估的。白日裡被置案上的難堪處境,令琳琅羞愧難當,而那夜凌遲般的可怕記憶,令她尚未被真正處置,身體已本能地害怕到發顫,雙眸也緊緊閉起。
“看著朕。”是一如既往,沒有溫度的命令語氣。
如何能看,如此已是屈辱羞愧至極,若睜眼看去,只怕要當場屈辱羞愧而死,閉眸不看,是琳琅,能給自己保留的最後一點自尊。
她不聽聖令、緊閉雙眸時,聽穆驍噙著冷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道:“不把眼睜開,朕就把你抱到窗邊,讓下邊侍守的宮人,見證下夫人的風采,又或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