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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神的神經。他驟然想起在夢中聽到小信徒通紅著眼眶的低語,忽然生出了些不痛快。
不就是擦身?
當日在教堂裡,他、他也不是沒被擦過……
神緊繃著臉,後退一步,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了。
“這才對,”小信徒似乎模糊地笑了兩聲,“二哥等等……馬上就好了。”
神只等了片刻,溼軟的布便覆了上來。
溫度恰到好處,並不令他覺著燙。小信徒的動作相當輕柔,倒像是怕一不小心便把他給摸散架了,順著那些骨頭排列的方向慢慢移動著,從上而下。他擦得細緻,骨頭縫隙間也不曾被漏掉,神被他擦的挺直脊背,腿骨也不知何時繃緊了。
這情景其實有些奇異。以姿容聞名的神父不曾去侍奉他的神,反而在這昏暗的教堂中,藉著一點微弱的光,像對待神一般虔誠地對待一個亡靈。他並不把這亡靈當什麼邪惡之物看,反而像將他視作自己唯一的愛人。
神察覺出了他的愛惜,因此愈發不痛快。
七宗罪飄在空中,不甘心地圍繞著小神父的手臂打轉,被骷髏似乎是不經意地一抬手,硬生生給打散了,只好在小神父看不見的虛空之中嚎啕大哭。
這到底是什麼神?
當初將自己硬生生抽離出來扔下也就算了,如今居然還要霸佔屬於自己的接觸……
它一面哭,一面察覺到,自己似乎又變強了。
神的心裡生出了嫉妒,七宗罪因此愈發氣力充盈。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它如今沒了身體,只能這樣在空中飄來蕩去。七宗罪圍繞著他們轉了好幾個圈,見始終沒有什麼機會把無恥的神從自己身體裡擠出來,只好生著氣轉個身,飄向大教堂之外,找其它能讓它短暫附體的生物去了。
這邊的神終於得了個清靜。他直挺挺地坐著,任由小信徒擦。
擦到暴露出來的尾椎骨時,神忽然渾身顫了顫。
小信徒渾然不覺,在那個地方微微加大了力道,“二哥,你先別動……”
神無法不動。他將手指鬆開了,又握緊,來來回回許多次。
小信徒身上的芬芳更強烈了。它們好像化為了實體,一下一下地勾著、擺弄著,那氣味實在是太過強烈,讓神忽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往前邁出了幾大步。
小信徒把手收回來,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
他方才多少是存了些別的心思的。比如想試探看看,顧先生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