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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小刀在割著他的喉嚨,每一次呼氣都帶著深深的恐懼。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卻感覺怎麼也吸不夠氧氣,空氣彷彿變得稀薄無比。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層厚厚的紗幔遮住,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和扭曲的影子。
在這朦朧不清的視野中,袁卿真的看到了一個個扭曲的面孔。那些面孔有的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眼睛斜斜地吊著,嘴巴大大地咧開,露出陰森的牙齒;有的臉上佈滿了奇怪的紋路,像是古老的符咒;還有的面孔沒有眼睛,只有兩個黑洞洞的窟窿,卻彷彿能直直地看進他的靈魂深處。這些面孔張著嘴,雖然聽不到聲音,可袁卿能感覺到那無聲的尖叫中飽含的痛苦和恐懼。他的心臟急速跳動,每一下都重重地撞擊著胸腔,真的就像要從裡面蹦出來一樣。
袁卿試圖閉上眼睛,可那些恐怖的畫面卻像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視網膜上,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了,那些扭曲的面孔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重疊,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煙霧中,袁卿清晰地感覺到一雙雙冰冷的手在觸控著他的身體。那觸感滑膩而冰冷,像是蛇的鱗片。那些手在他的胳膊上、肩膀上、背上緩緩移動,所到之處都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他拼命地扭動著身體,揮舞著手臂,想要掙脫這些無形的束縛。然而,他越是掙扎,那雙手的力量就越大,緊緊地抓住他,彷彿要把他拖進無盡的黑暗深淵。
“放開我!放開我!”袁卿大聲吼叫著,聲音卻被煙霧吞沒。突然,一隻手毫無徵兆地抓住了他的脖子,那力量大得驚人,猶如鐵鉗一般死死地鉗住,瞬間就讓他的呼吸變得極為困難。袁卿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他的雙手瘋狂地用力掰著那隻手,手指緊緊摳住那隻手的手背,指甲都嵌入了對方的皮肉裡。他的雙腳不停地蹬著地面,揚起了陣陣塵土。鞋子在地面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就在他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開,馬上就要窒息的時候,那隻手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猛地鬆開了。袁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口氣都像是在拼命地把生命吸回來。他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咳嗽不止,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彷彿是秋風中的一片落葉。
然而,還沒等他從這短暫的解脫中緩過神來,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驟然襲來,將他猛地托起。他的身體一下子離開了地面,就像一個毫無重量的布娃娃。接著,他被狠狠地扔向了遠處。袁卿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絕望的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