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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晶,而是傷害和妥協。
更何況,倘若真要嫁給他,那註定要擔負起,比尋常人/妻還要重要的責任。一個不慎,就可能引起天下大亂。
她當真吃得消嗎?
且天子也不是別人,真要嫁過去,她註定要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前世婁知許納幾個妾,她都吃味得緊,又如何容得下所謂的“三宮六院”?
只怕兩人如此搓磨下去,哪怕一開始情深似海,最後也終究抵不過時間。
透窗望著隔壁朦朧的燈火,慕雲月輕聲一嘆。
*
翌日是個好天,天高雲淡,風兒舒爽,日頭曬在人身上,也不甚毒辣,正適合外出踏青。
慕雲月做好準備出門,衛長庚和林嫣然早就已經在外頭等她。
也不知是因為昨夜同她訴過衷腸,他人放開了許多,還是因為其他,衛長庚換下了往日顏色深沉的衣袍,改穿一件絳紅色燕居服,頭頂金冠,內著白衫,腰間懸了羊脂玉。隨便往門口一站,便引得丫鬟們視線飄忽。
上次看他這般裝扮,還是在燈會那天。
只不過那晚光線昏暗,慕雲月心裡也揣著其他事,也沒什麼心情仔細欣賞,也就沒生出多大的感觸。
而今再看,她才發現,他居然意外地很配這樣濃麗的顏色,既能幫他淡去周身的凜冽氣場,又不會給他平添陰柔之相,整個人宛如亭亭修竹,美韌且剛。
慕雲月也跟周圍的未經人事的小丫鬟一樣,心跳漏了一拍。
仔細再瞧,他腰間還掛了一個香囊,金底紅線,正是昨夜她派人送去給他驅蚊用的。
慕雲月由不得笑出聲,“這香囊是往床帳上掛的,哪有人隨身攜帶,像什麼樣?”
衛長庚挑眉,“這般好看的香囊,不戴出來給大家夥兒瞧,豈不暴殄天物?”
說到這,他似想起什麼來,眼珠子轉了一圈,又道:“不過慕姑娘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既是專門懸掛在床帳上的物件,的確不好隨便拿出來招搖。可我也的確害怕蚊蟲,身上少不了這個,不如慕姑娘發發善心,再送我一個?”
慕雲月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上次請他吃點心,他就跟自己多討了一碗蓮子羹;這回給他送香囊,他竟還惦記著再要一個,還要得這麼理直氣壯,要不要臉?
若她沒記錯的話,當初回京的時候,自己給他又是送吃食,又是送棉被,他可什麼也沒收。才過去多久,竟變成了這樣。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