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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嘴唇裡,綿綿吐出的利刃。
“我不信……”婁知許哽咽出聲,語氣充滿絕望,“那麼深的感情,你說放就能放下?”
慕雲月哂笑:“你信不信,與我何干?我憑什麼要等你悔悟?你拒絕別人的時候,就要做好被人拒絕的準備。”
“那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婁知許猛地提了聲,唇瓣都禁不住顫抖。
多少年了,應該說兩輩子了,他都沒有這般低聲下氣地求過人。以前他豁出一切,是為了名,為了利,可眼下,他只希望面前的姑娘能再多看他一眼,哪怕是求來,他也甘之如飴。
直到這一刻,被她親手拿劍捅破胸口,他仍舊不願相信,她會如此狠心。
連路邊的貓兒狗兒,她都能傾盡所能去照顧,怎麼會連一個小小的機會,都不肯施捨於他?
“機會嗎……”
慕雲月冷笑一聲,語氣感慨又嘲弄。
“我以前給你的還少?”
婁知許一下忡怔住。
是啊,不少了,倘若把前世也給算上,當真是數也數不清,可他偏偏就是這般混蛋,看見也當沒看見,從不屑去把握。
現在人家心死透了,他反而要去人家討要機會,連他自己都覺可笑。
“阿蕪……”
“別這麼叫我!”慕雲月厭惡道,“我嫌惡心。”
婁知許頓時啞了聲,片刻,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其實這個乳名,他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也看出來,小姑娘每次都在他面前,旁敲側擊地提起這件事,希望自己能喚她喚親密一些,可他從來不屑。
看著她失落,他那顆所剩無幾的自尊心便會空前滿足。
而今他終於醒悟,想要這樣好好喚一喚她,哄她開心,她卻不允許了……
懊悔和自責充斥心田,比那柄沒入胸口的精鐵長劍,還要令他痛苦萬分,以至於他不得不咬緊牙關,才能勉強將這份不甘壓下去。
再鬆開,就已是滿嘴腥甜。
然而他就是這麼個倔強的性子,別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而他是見了棺材,哪怕棺蓋都被釘死了,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輕言放棄。
前世有多少人罵過他狼子野心?
他自己都快記不清,也一次不曾否認過。
他婁知許就是一匹不折不扣的孤狼,看中什麼,就一定會咬死,除非他氣絕而亡,否則絕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