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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裡只有一窗幽火,兩隻剪影,欲明欲暗。
啞巴和尚最後離開了小江的房間,並讓他早點歇息,這時已是二更天。小江靠在床頭看著油燈燈芯上那一簇跳動的小火苗,遲遲沒有吹滅,心裡若有所思。
山上那群禿驢肯定是找不到我了吧,畢竟已經過去七八天了。小江瞭解到,他是在七天前被上山採藥的小和尚發現的。發現當時已經昏迷不醒,身體多處損傷,手臂和雙腿都有骨折。
據說若不是因為崖壁上生長的松柏,現在估計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但小江短短几天就能康復到這般狀態卻讓小和尚大為吃驚,按常理,受此重傷的人沒有一個月的臥床休養是絕不會清醒的,更別說如此生龍活虎了。
死裡逃生已是不幸中的萬幸,要說還有的遺憾就是現下仍身在和尚廟裡,而且怕是沒有個把月的休養恢復是難以走出去了。
小江從知一那知道這裡是大荒山東峰下的一個藥圃,周圍是茂密竹林,竹林外十數里則是農家村舍。常年只有一位耄耋老僧和這個啞巴和尚居住,雖時常有寺中和尚與外面村民來拿藥醫病,但一年到頭多數時候卻是清靜的很。
小屋燈滅,視窗卻溜進素潔的月光,將屋內映得愈加明朗。小江臥在床上,越過窗戶恰好就能瞥見那輪清明的玉鏡,不由得想起了朔方的那個夜晚。
彼時之月還要大,還要亮,還要漂亮,那種難以言狀的碩大無朋和水晶琉璃般的通明卻是此生難見,恍若夢中。
許是最近的日子總是在昏迷中度過,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竟分不出何為夢,何為實,何為虛幻,何為無妄。
眼前一切,疑真疑幻,如夢如煙,好似一覺睡去而醒來之時,他還不是孤單一人。
至少……還有一個老頭或者一隻猴子陪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