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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古長老的話。
而古長老作為看守守藏樓的人，最瞭解裡面收藏的書籍。
古長老是淡泊明志之人，又與她無怨無仇，不至於刻意戲耍她。
雖不知古長老為何要幫他，但桑榆心存感激，連連道謝，多日緊繃的情緒難得舒緩。
古長老笑呵呵地擺了擺手，“回去吧，記得明日來找我。”
“弟子記住了！”
一直到回到獨月峰，桑榆的心情都十分高興，迫切期待明天的到來。
然而當她看到佇立在洞府外的那道修長身影后，心情一落千丈，嘴角的弧度立刻消失。
他怎麼來了？
“大師兄。”
她喊了一聲。
有些不耐。
方成朗轉過身，眉心微擰，下頜線也繃得緊緊的，“你去哪裡了？為何這麼晚才回來？”
桑榆有些敷衍地回答：“有事耽擱了。”
具體什麼事，她沒有說。
方成朗也聽出了她的敷衍之意，眼中湧現怒意，喝道：“桑榆，原以為這次去黑獄罰過，能讓你像小師妹一樣懂事一些，沒想到還是如此不思進取，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桑榆撇了撇嘴角。
又是這一套說辭。
她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不知從何時起，桑榆再也沒有從大師兄口中聽到過誇讚他的話。
明明以前扎個辮子，大師兄也會笑著誇她厲害，後來得到的只有責斥與貶低。
有段時間，桑榆連走路都戰戰兢兢，生怕招來師兄們莫名的責斥。
現在她想通了。
不喜歡你的人連你呼吸都會覺得是錯的。
她又何必因為別人的想法改變自己。
何況還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桑榆點頭附和，“大師兄說得極是，小師妹聰明伶俐，又豈是我這等凡胎俗骨可比。”
此話一出，方成朗表情又瞬間呆愣。
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幻聽。
六師妹在說什麼？
她，她……
方成朗鋒利的眼神刺向桑榆，上下掃視，充滿探究之意。
桑榆坦然接受，神情自若。
見狀，方成朗一驚。
此前被他忽略的怪異之處，一一浮現。
六師妹自從進入黑獄後，好似變了一個人般。
以前的她會甜甜地喊大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