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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邊關的嚴醇還是個小少年,比我大哥還小几個月,那時嚴醇的同胞兄長還未即位,
嚴醇到邊關是打著歷練的名義逃離最血腥的那段時光。
少年嚴醇的膽子不大,身體在來邊關的路上熬的有些羸弱,是父親帶著他和大哥一點一點練好的,
衝鋒陷陣從未讓嚴醇出過面,等到新皇登基,藉著幾場勝戰的封賞,更是直接封了王。
大哥和嚴醇不說親如兄弟,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情分,這次大哥是準備藉著這次軍功,
可以在都城安家,讓侄兒有個好前程,不要再像他和父親一樣打打殺殺。
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願望,擋了貴人們的路。全家戎裝十數載,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母親看完信久久沒有說話,嫂嫂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懷裡的侄兒慌忙地抹著嫂嫂的淚,
發現怎麼也擦不乾淨後,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母親站了起來,詢問石渠在哪兒,帶著我一起尋了過去。
我和母親到了安置石渠的屋子門口,大夫剛好揹著藥箱出來,母親上前問石渠的情況。
大夫搖搖頭,說石渠本身就受了很嚴重的外傷,又在嚴寒中奔波許久,早已是強弩之末。
我扶著母親的手明顯感覺到母親的顫抖,但是母親面上依舊波瀾不驚地謝過了大夫,
走了進去,石渠已經醒了,不過面色灰白,雙眼半合著。
母親走到石渠的身邊坐下,石渠是大哥的侍衛,從小和大哥一起長大,對於我們來說,和家人是一樣的。
母親握起石渠的手,顫抖著唇問道,
“好孩子,辛苦你了,老爺呢,他現在在哪?”
石渠費力地轉了轉頭,看著母親,眼角滑落一滴淚水,沒入他雜亂的頭髮,無力的說道,
“老爺在來的路上,被楊家的人殺了,交給我信,帶給夫人,讓夫人帶著小姐,少夫人,快走。”
石渠吃力的說完話,大力地喘著氣,母親握著他的手,兩隻緊握的手劇烈地顫抖著,
有幾滴溫熱綻放在那兩支交握的手上。
父兄的突然離去讓我也瞬間失了所有分寸,在我印象裡,母親就哭了那一次,
安葬了石渠之後母親開始吩咐所有人收拾行囊,準備離開都城,
父親信中那斬草除根四個字像把刀懸在我們頭頂。
那一日母親交給我一封信,讓我送去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