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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黑的時候,白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摸向枕邊的手機,屋裡沒有開燈所以顯得手機燈格外晃眼。才下午6點多怎麼就開始天黑了?
時間比自己想得快得多。
臥室門和洗手間的門離得近,隱約能聽到吹風機的聲音。白洋沒有立馬起來,而是靠在床頭上抽完了上午那半支菸。快速地擰滅菸蒂,他從床頭櫃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倒出兩顆止疼片。
不用水,幹吞著嚥下。然後他才下了床,揉著頭髮走進了洗手間。
“呦,洗完澡了?”他推了推唐譽,意思是給他讓個地方。
“一會兒就回家了,可不得好好洗洗。”唐譽放下吹風機,已經把頭髮完全吹乾了。
“你都要滾回家了,能不能回家洗?給我省點水費。”白洋罵罵咧咧地算著這個月的水費,唐譽也沒傻站著捱罵,把吹風機卷吧卷吧放在了一旁:“我這不是打算洗乾淨錢味兒嘛。”
“你嫌有銅臭味兒你別住,有的是人想住呢。”白洋笑意盈盈的。
唐譽也哼笑了一聲:“就你這老破小,還有誰惦記著?”
“多著呢。”白洋順嘴就說了十七八個人名,越說笑得越明顯,等到最後說完了,“你今兒卷不卷頭髮?”
“懶得弄,我是回家又不是參加面試。”唐譽隨便找了個皮筋兒,套在手腕上,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沒有扎頭髮的意思。
“你真的挺麻煩的。”白洋洗了一把手,把卷發棒的電源插上了。唐譽的鼻子靈,隨便聞了聞就問:“你又抽菸了?”
“你管那麼多幹嘛?”白洋聞了聞食指。
唐譽又是一笑:“誰那麼願意管你,肺是你的,身體是你的,你愛怎麼作就怎麼作。”
要是平時,白洋肯定一巴掌拍過去了,直接給他後腦勺來一下。但是今天他只是撈住了唐譽的髮尾。
要是平時,唐譽肯定已經躲過去了,不願意他有煙味的手指碰自己頭髮。但是今天他只是站在鏡子面前。
人和人都有默契,特別是兩個善於周旋的聰明人。就如同這段關係的開始需要不謀而合,分開也不需要一板一眼。大家都知道一會兒再見,手裡的沙漏刷刷往下走。
他們精打細算地捏著所剩無幾的時間,等著頭頂這把剪刀徹底剪斷。
“你頭髮真的挺難伺候。”白洋站在唐譽身後,熟悉地卷著黑色的髮梢。反正他沒見過這種髮質,說硬不硬,說軟不軟,還只能用訂製的護髮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