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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在路非越來越多地重新佔據你的心以後,你真的能夠堅守這個距離嗎?她這樣問自己。
“在想什麼,合歡?”
“我在想,我現在似乎很怯懦了。”對著樂清,她並不介意吐露心事。
“你怯懦?怯懦的人是不敢去走滇西北那條路的。”林樂清不以為然,辛辰將老張發在驢友網上的攻略連結給了他,他看得入迷,“說真的,我明年打算有時間也去試試。”
“那不是勇敢啊,那只是與人結伴走一條人少的路而已。我理解的勇敢是。”辛辰偏頭想了想,“就像那個小女孩,剛剛學會走路,可是走得多堅定,沒有一點害怕。”
“這個比方不成立,那是因為她再小,也知道有她媽媽的懷抱在前面等著,沒什麼可怕的。”林樂清拿鏡頭布小心地擦拭著鏡頭,漫不經心地說。
可是有一個懷抱等在前面,她也遲疑了,哪怕那個人是路非。
這種遲疑甚至不關乎信任。
她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對待生活的全套邏輯,卻全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了面對的勇氣。
路非發過來德文地址,同時加上了中文註釋,是奧地利製造業中心斯泰爾(Steyr)下面的一個小鎮。林樂清跟旅館老闆打聽後,知道本地有人提供到離捷克境外南邊僅30公里的奧地利第三大城市林茨(Linz)之間的包車往返服務,車程只需一個半小時,而林茨到斯泰爾只有40公里,那邊交通很方便。
十二年過去了,她還會住在原處嗎?辛辰毫無把握,不過她決定去看一看,她對母女相認、和解之類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打算從直視自己生活中的第一個缺口做起。
辛辰打電話給路非,告訴他自己的安排:“我打算後天去一趟斯泰爾,最多兩天時間,樂清按原定計劃去溫泉城,我會和他在布拉格碰面一塊回北京。”
“我現在已經在機場,馬上坐飛機到維也納,你把手機開著,我們在林茨碰面吧。”路非不等她反對,“這不是一個單純的旅行,不用你獨自去面對。”
接近林茨時,首先看到很多高聳的煙囪。這是辛辰頭一次沒來得及做功課就踏上的旅途,只聽林樂清翻譯旅館老闆的介紹,此地是奧地利的工業區。她自己出生長大的城市也以工業聞名,然而進入市區她才知道,林茨也是一個文化氣息深厚的城市。
她與路非約好在市中心的廣場碰面,那裡有黃色的微型觀景列車。她本來無心觀光,但時間還早,便坐了上去,車上居然有中文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