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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鏡殊問方燈懂嗎,方燈不懂。她只是個酒鬼的女兒,更是個有一天過一天的人,那些所謂的家門榮耀從來就與她無關。但她想了又想,也許這也沒什麼難懂的,這世上有些東西在別人看來一錢不值,但是在某個人心中卻是一切。
雨在入夜時分就停了,第二天一早,太陽急不可待地施展秋老虎的餘威。傅家園院牆上的青苔被雨水洗刷得格外蒼翠,方燈再從那裡經過時,牆下已經沒有了等待的人。
這天,她在去學校和回家的路上都未遇見傅鏡殊。到了晚上,對面的視窗也沒有了透過猩紅色天鵝絨簾縫流瀉出來的一線燈光。他去了哪兒?自從方燈搬過來那天起,就從沒有見過他離島過夜,按他的說法,島外的市區也早就沒有了親人。
“我去他們教室裡看了,七哥的座位是空著的。”又過了一天,阿照啃著油炸小魚對方燈說。他的臉看上去幹淨了不少,方燈說過,想要吃她做的東西,最起碼要把鼻涕擦乾淨。
“燈姐,七哥他會不會想不開……”
“我呸!”
阿照不敢再說晦氣的話惹方燈生氣,吃完了炸魚,又戀戀不捨地舔著手指,突發奇想地又說道:“說不定七哥他根本就不存在……嗯,就像是石頭變出來的。別人都說傅家園裡藏著成精了的石頭狐狸,所以他說不見就不見了。”
“再胡說八道當心我抽你。”
阿照捱了一記爆慄,捂著頭跑了。
黃昏中的傅家園鐵將軍把門,從鐵門的間隙看進去,只看得見深深庭院。園中心的歐式噴水池邊長出的野草尖兒枯黃了。幾日無人打掃,前廊的階梯上鋪滿了落葉,塌了大半的假山和假山後廢棄了許久的西樓更顯荒涼。整個院子裡看不見嗅不出一丁點兒活人的氣息。難怪阿照會相信那些鬼話。
方燈輕車熟路地翻牆入內,老崔出遠門了,她可以放心地穿過後花園和屋頂都沒了的下人房,一路走到東側小樓正門。
作為園子裡僅有的完好建築,傅家園東樓在方燈看來不中不西的。一側是古色古香的亭榭和月牙池,正門卻有著歐式的高大廊柱和雙向步階,這在百餘年前想必是當時的時興設計,也是瓜蔭洲特有的歷史使然。
“傅七,你在裡面嗎?”方燈拍打著沉重的雕花木門,“喂!你沒事吧!要是還活著的話你好歹應一聲……”
方燈喊了好幾分鐘,手拍得發紅了,那不知道什麼木頭做的大門紋絲不動。她又退開幾步朝熟悉的那扇窗喊話,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傅七房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