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克里斯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顧,以前找過一個非常好管閒事的管家,廚藝一流,但有潔癖,把我關於布里亞諾制雨者的筆記全扔了,損失無可彌補。她的託詞是我把筆記放在煤箱裡,但我跟她說:‘煤箱又不是垃圾桶!太太……太太’,且不管她叫什麼。女人,我恐怕,真是不懂輕重,把打掃奉若圭臬,宛如儀式。”
“真的哎。勞拉·惠茲特堡——你一定認識她——就嚇我說,一天洗兩次脖子的人,內心往往十分險惡,顯然愈骯髒邋遢,心靈就愈純淨!”
“是——嗎?好了,我該走了。”他嘆口氣,“我會想你的,安,你不知道我會多想念你。”
“你又不會失去我,傑弗裡,我不會離開的,理查德在倫敦有份工作。你會喜歡他的。”
傑弗裡·費恩再嘆口氣。
“以後就不一樣了,當一位美好的女人一嫁給男人……”他握緊安的手,“你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安,我差點偷偷希望……但不可能的,像我這種老頭子,你一定會覺得沉悶。不過我一心一意待你,安,由衷希望你幸福。你知道你讓我想到什麼嗎?想到荷馬的詩句。”
他開心地引用了一大段希臘文。
“唸完了。”他興奮地說。
“謝謝你,傑弗裡,”安表示,“但我不懂它的意思。”
“意思是……”
“不,別告訴我,其意不會更勝其音,希臘文真是美麗的語言,再見了,親愛的傑弗裡,謝謝你……別忘了你的帽子。那不是你的傘,是莎拉的陽傘。還有……,你的公事包。”
傑弗裡離開後,安關上前門。
伊迪斯從廚房探出頭。
“跟小孩子一樣沒救,對吧?”她說,“偏偏他又不傻,在某方面還挺聰明的,不過他熱心鑽研的那些原始部落,心思並不怎麼純正。他送你的那座木雕像,被我塞到被單櫃後頭了,得找個無花果葉遮掩一下。不過老教授本身毫無邪念,而且他也沒那——麼老。”
“他四十五歲。”
“就是嘛,都是讀太多書才會禿成那樣。我侄子的頭髮是發燒後掉的,禿得跟蛋一樣光溜,但後來又長了些回來。這兒有兩封信。”
安拿起信。
“退件?”她臉色一變,“噢,伊迪斯,這是我寄給莎拉的信哪,我怎麼那麼蠢,只寫了旅館名稱,沒寫地名,真不知我最近怎麼搞的。”
“我知道。”伊迪斯意有所指地說。
“我做了件最笨的事……另一封是勞拉女爵寄來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