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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張述,你可有良策,保得軍政無虞?”
張述凝視片刻,低聲回道:“大秦征伐四方,疆域拓展日益廣袤,內外平衡正是要務。大王渴望穩定,而將軍之聲威若能暫有所斂,則朝中之人無從掣肘。倘若將軍暫以低調示人,輔以幾位朝臣之意,似能稍緩宮廷之爭。”張述一字一句皆如在刀鋒上行走,暗中卻打量著白起的反應。
白起目光微微沉凝,顯然並非全然接受。自沙場出身的他素來直率,不擅掩飾己意,然當下形勢已逐漸逼迫他不得不屈從於宮廷的博弈之中。他緩緩點頭,嘆道:“既然如此,便先按兵不動,以觀變數。”
張述心頭微安,面上卻不動聲色,他清楚,這是他與白起之間最微妙的契約。二人一方面相互倚重,白起需借其謀略步步為營,而他則需依附白起方得在秦宮立足,然一旦宮廷權力傾軋至不可調和之時,這層契約亦將顯得脆弱不堪。
不久之後,朝堂再起風波,王翦、范雎等人紛紛上奏,意在鞏固軍政權力。范雎尤為直言不諱,言道:“大秦軍功卓著,當封賞諸將,但亦需讓文臣與之共治,方顯國泰。”他言辭之間,鋒芒暗藏,分明在對以白起為首的武將集團示威。
張述身處朝堂,目睹此局,暗自揣度。范雎之言乃是王翦授意,王翦一向與白起不和,此時更意在借范雎之口試探秦王之意。張述深知,這一步棋若走偏,白起恐將步入危局。他不動聲色,緩緩步入殿內,目光肅然,拱手道:“大秦疆域日廣,征戰頻繁,軍功自不可廢,然軍中與朝中相輔為依,方為大國之道。”他避重就輕,既不全然支援武將集團,又不將范雎之言推翻,含糊其辭間,似是在點醒王翦陣營——只需權衡,無需撕破臉皮。
范雎見狀,眉頭微皺,冷眼相對,卻不得不收斂銳氣,略顯不甘。昭襄王見狀,滿意地點頭,內心權衡得失,漸漸將目光從范雎移至張述,眼神深邃。
下朝後,張述再赴白起府中,將朝堂局勢悉數告知白起,並隱晦言道:“將軍雖居高位,然朝中權力之爭日漸激烈,須慎行。”他話語誠懇,卻暗示風險。白起捋須沉思,最終亦有些無奈地點頭。
是夜,張述歸府,獨坐案前沉思。若此局持續,白起一旦在沙場失利,必將被朝中勢力群起攻之,而自己,作為白起之謀士,亦難以倖免。他輕輕一嘆,點燃案上的燭火,昏黃的燭光在其面龐上投下一層晦暗不明的陰影。
張述望著案前堆疊的竹簡,心思如蛛絲般四處遊走。他自魏國逃亡至此,不僅是因為才略過人,更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