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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堂堂一個千金小姐,落得如此下場,到了王府,就連一個通房丫鬟都做不明白,還要靠合歡散這種下三流的手段。
銜月不禁悵然道:“人生只似風前絮,歡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連江點點萍。”
話音剛落,銜月耳邊傳入一個男人的聲音。
“最是凝眸無限意,似曾相識在前生。”
是誰?
銜月的視線順著聲音尋過去。
只見一個男人,著靛藍色直襟長袍,系白玉祥雲紋腰封,烏黑的長髮束起,戴著白玉銀冠,整個人透著矜貴與俊逸。
銜月到府中不過三月餘,一進府便進了清風閣,屬實不認得眼前人。
但見此人的穿著矜貴,不像是府中的普通下人,就連主子們的貼身侍從都不可能穿上這種材料的衣裳。
銜月料想,眼前人若不是府中的貴客,那就是世子的弟弟,郡王殿下了。
府中老人兒說過,郡王殿下讀書不行,仕途難走。
銜月細看眼前的男人,相貌與世子相比稍遜一籌,但比起普通的官宦子弟,郡王殿下可稱得上清俊二字。
何況他若真是郡王,豈不是老天給她的第二次機會。
想到世子病弱,終究是不得長久,不如早日“棄暗投明”,留個後路也好。
銜月心思一轉,又有了別的念頭。
男人見銜月不說話,料想是自己嚇到她了,急著靠近銜月,想解釋一二。
銜月用羅扇遮面掩飾,口中禁止男人靠近:“你是誰跟前兒的侍從?夜已深,孤男寡女不好。”
侍從?現在換男人疑惑了,世人皆知沈王爺就兩個兒子,府中竟還有人不認識他沈九安,也是有趣。
沈九安瞧著眼前的女子,著一件水色衣裙,紗織的腰帶輕系,隨夜風飄動,襯得腰肢盈盈一握,清冷的月光下,玉白的膚色若隱若現。
她的打扮不像府中丫鬟,難不成是二姐姐的密友到府中做客,夜裡閒來賞荷。
沈九安分辨不清眼前女子的來路。
府中丫鬟婆子眾多,他也不能一一認得,不過這也不妨礙與她交談兩句。
“咳咳,我,我是郡王的好友,留宿府中,今夜不是有意打攪,只是剛才恰巧路過,見姑娘一人在此,還念著孤獨寂寥的詩句,就想對上一句安慰罷了。”
眼前的男人,果然是郡王,銜月心中漸漸歡喜起來。
管他世子還是郡王,都能帶她出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