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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館裡掌聲響亮,溫澤熙滿臉意氣風發,下臺牽起夏柔的手一起來到臺上致謝。
這種藝術家最高光的時刻,溫澤熙經歷過很多遍了。
不久前我意外聽到老闆問他:“清眠當你經紀人這麼多年嘔心瀝血的,你們是搭檔又是夫妻,為什麼不領著她一起致謝一次呢?”
溫澤熙語氣輕蔑,“我走到現在都是靠我自己的才華。”
“她頂多也是依附我的名聲,現在年紀又越來越大,我可拿不出手!”
視線回到臺上,夏柔站在溫澤熙身旁笑得一臉燦爛。
燈光打在兩人身上,看上去真的挺登對的。
此時手機資訊通知音恰好響起,我收到了簽證辦理透過的資訊。
在家裡收拾行李到一半的時候,溫澤熙回來了。
他將手裡的半瓶褐色藥品扔給我。
“給你帶的藥。”
我拿起藥瓶,這瓶碘酊我剛才見過。
在夏柔的朋友圈裡,溫澤熙用它幫她上藥。
可是,我碘酊過敏。
溫澤熙十八歲剛出道,天賦異稟的他就已經初具大師風範,一時風頭無兩。
行內一個有權勢的樂手因此不爽,故意找了人要廢他的手。
那時候我不要命了似的擋在溫澤熙面前。
雖然只受了輕傷,但樂團裡的同事不小心給我用了碘酊消毒。
我直接過敏休克,被緊急送進醫院,手術近一天一夜才搶救過來。
聽同事說,我危急的情況持續了多久,溫澤熙就在手術室外哭了多久。
而且後來回來後溫澤熙還發了很大的火,把樂團裡的碘酊都扔了,還立下規矩絕不準再出現這個東西。
沒想到現在反而是他自己,破了這個規定。
我垂眸把碘酊扔進垃圾桶裡。
溫澤熙看到我這個舉動,只不鹹不淡地冷哼一聲。
“愛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