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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一次又一次地撥通號碼。
他期待著趙嫣然能接個電話,放他出去。
可惜又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滴滴滴的忙音……
秦世安幾乎不主動聯絡趙嫣然,因為他知道趙嫣然厭惡自己,頻繁地打電話,只會招來趙嫣然的反感。
也許趙嫣然正在開會。
若是換作往常,秦世安不會焦急地想要趙嫣然立刻給個答覆。
他早已習慣等待趙嫣然。
趙嫣然不在的日子裡,秦世安總是獨當一面。
但趙嫣然讓何笙死死盯住他,他的行動受限。
到了飯點,秦世安依舊沒能等到趙嫣然的回電。
打過去,還是無人接聽。
秦世安看著螢幕上跳動的數字,坐立不安。
入夜,秦世安呆呆地坐在客廳。
連續三天趙嫣然都在外留宿,總該回家了吧,今天宋阿姨下葬,明天就要出殯了,她不能再鬧失蹤!
秦世安抱著手機。
這一次,顯示趙嫣然的手機關機了。
他幽幽嘆了口氣。
“何笙,你能聯絡上趙總嗎?”
他打著赤腳,一路小跑到隔壁房間。
何笙見秦世安衣衫不整,連忙遞上拖鞋,秦世安搖搖頭,示意他先打電話,何笙只能照做。
幾秒鐘後,何笙道:“關機了。”
這個回答在秦世安的預料當中,他失望地閉上眼。
趙嫣然的行蹤,連貼身秘書都不知道。
更別提是他了。
秦世安擔憂明天不能出席葬禮,一整天都沒吃進去幾粒米,何笙便特意做了一份夜宵。
可是,秦世安沒有興致。
何笙好說歹說,秦世安才勉強喝了一口排骨湯。
“身體是自己的,不要拿趙總的錯誤,懲罰你自己啊。”
“興許趙總在應酬,稍晚一些就回家了。”
何笙安慰著,但眉眼間總是流露出憐憫。
秦世安沒察覺到他的表情,自顧自嘆息。
宋阿姨對他視如己出,如果死後都不能前去弔唁,他還算是個人嗎?蘇叔叔會怎樣看他?
念及此處,秦世安臉色沉重。
無論何笙怎麼勸說,他都不願意進食。
不能親自弔唁宋阿姨,就讓他到地底下向宋阿姨謝罪吧。
秦世安鐵了心要折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