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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到那個噩夢跟自己有關,但遠夏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問。
早上起來離開家的時候,鬱行一推車要出門,遠夏說:“路上小心,注意車輛,晚上要是忙得太晚,就別回家了。在學校住吧。”
鬱行一看著他,微微一笑:“我今天不加班。”遠夏每次做完噩夢,情緒都低落,他不能讓他一個人待著。
遠夏高興起來:“那晚上回來吃飯,我買只雞,想吃白切雞了。”
“好。”鬱行一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這才開啟門出去。
兩人在門外的路上分開,一個朝東,一個朝西。朝東的遠夏騎了一段,突然想起來什麼,調轉車頭,也朝西騎了過去。
不過他沒有去追鬱行一,也沒去越大,而是騎車去了日報社。
他想去看看妹妹,那個曾經14歲就離開他的小姑娘,如今已經是個快24歲的大姑娘了,他想看看妹妹,也想安慰自己:看吧,妹妹都健康長大了,行一肯定也會沒事的。
一路上,他腦海中不由控制地回想著他永遠也不想再回憶的一天:那天本該他去送貨,只是那段時間他段時間他做了逃兵,拒絕了鬱行一的表白,還勸他接受劉岸芷,鬱行一很生氣,兩人還吵了一架。
遠夏很痛苦,便想躲著他一點,所以故意到廠裡晚了點,卻在門口看到已經拉貨出門的車子,鬱行一就坐在副駕駛上。
遠夏看見鬱行一,朝他招手:“你下來,我去。”
鬱行一從車窗探出頭來,居高臨下看著他:“我今天沒事,我去吧。”
遠夏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鬱行一走了,等再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天人兩隔了。
車子在避讓一個橫穿馬路的行人時,司機急速打方向盤轉彎,結果撞上了馬路另一邊的建築,鬱行一坐的那個位置,車頭完全凹陷進去,他被卡在了其中,身體被擠壓得變了形……
他的頭部沒有傷害,也沒有當場失去意識,而是忍受著劇烈的疼痛,感受著生命慢慢流失,他還非常清醒地叮囑司機:“告訴遠夏,不要難過,好好生活,好好把廠開下去。”
所以那次鬱行一其實是代遠夏去死的。遠夏覺得,這是老天爺對自己的懲罰,因為他不夠坦誠,缺乏勇氣,才讓他的愛人替他死去,讓他終身都揹負著這種罪孽和痛楚活著。
騎著車的遠夏已經淚眼模糊,他看不清前路,便將車子停下來,坐在馬路牙子上,抱著膝蓋埋頭流淚,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一下,也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