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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酣暢淋漓。
清晨的陽光穿過小窗,斜斜地落在崔平臉上。
他睜開眼睛,猛然意識到什麼。
忙不迭地掀開厚重的被褥,發現身上光溜溜,嚇得他呆若木雞,腦子裡飛速運轉。
昨晚怎麼回來的?沒對白姨做什麼吧?
“白姨,白姨。”
“六少爺,醒了呀。”
白姨沒來,菱兒和娟兒進來了。
崔平警覺地望著她們:“我,昨天晚上……沒做什麼吧?”
菱兒“噗嗤”淺笑:“倒是沒做什麼呢,就是纏著白姨數睫毛,說了一晚上聽不懂的話。”
啊?除了數睫毛、亂說話,我還做過什麼?
崔平揉了揉太陽穴,這酒後勁大,而且上頭,腦子裡呼嚕呼嚕,像是打翻了漿糊桶,什麼都記不清。
只知道自己趴在白姨身上,女人黑漆漆的眼睫毛、彎彎長長,彷彿撲朔迷離的黑蝶兒,特別好看。
她的雪頸繃成一條線,迷人的側耳殺,宛如精雕玉琢的瓷娃娃。
“是呀,六少爺,又是摩天翹,又是發膜,還有黑長直什麼的。六少爺,什麼是發膜,什麼是黑長直呀?”
娟兒也跟著笑起來。
糟了,又出醜,崔平悄悄摸了摸肚皮,實在想不起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不見的。
當著兩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他不好意思問,只能把話題轉移到白姨身上,問她去哪裡了。
菱兒朝外面指了指,說白姨和駝婆婆去西坡開荒種地了,留她們在這裡伺候六少爺。
開荒種地?好主意。
崔平一骨碌爬起來,感覺到陣陣涼意,慌忙重新鑽進被窩,讓菱兒和娟兒拿衣服過來。
娟兒託著衣服站在床邊,菱兒捧著桃木梳,四道清澈如水的目光靜靜地落在他身上。
“那你們出去呀,不出去我怎麼換。”
“咯咯咯,我和菱兒姐姐出去了,難不成讓六少爺自己穿衣服呀。”
娟兒笑了,掩著嘴,這丫頭,自打找到了主心骨,越來越放肆。
菱兒也說,伺候六少爺梳洗是她們的任務,白姨出門時叮囑過,六少爺打小偏頭疼,喜歡靠在她懷裡梳頭髮。
說到這裡,菱兒爬到床上,攤開兩條又細又長的大長腿,讓娟兒扶六少爺過來。
不不,不行,這樣的方式誰遭得住?
見六少爺面帶猶豫,菱兒和娟兒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