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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內力，我不躲不避，硬接下來。果然，他的力量削弱了很多，我沒有被打成肉泥，但劇烈的內傷還是讓我吐出血來。
“廢物。”我擦掉嘴角的血跡，“就你這種廢物，還大言不慚要毀滅江湖？”“我不是廢物！”他咆哮道，“我不明白，如此骯髒的江湖，為什麼你們到死唸叨的還是這兩個字？”
“我倒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毀滅江湖？”他問的問題我回答不了，因為我死的時候唸叨的東西肯定和江湖沒關係，所以我岔開了話題。“哼，江湖，吞噬了我的家人。”中年男子抬起頭來，歇斯底里，“當初剿滅魔教，他們九大門派不做先鋒，卻叫小門小派來打頭陣試探魔教的實力。呵呵，說起來當時的盟主也是武當的掌門。戰爭還沒開始，我的父母就已經死了。而取勝之後，江湖人讚頌的是九大門派，為傳說中的劍仙喝彩。沒有人記得為江湖犧牲的騰龍派，沒有記得我的父母以及他們帶出來的弟子，也沒有人記得我。吃人的江湖，你不覺得理應覆滅嗎？”
“一派胡言。”我冷冷說道，“你的仇恨，管我屁事，管江湖屁事！既然明知身處江湖，令尊令堂是有選擇的，他們可以不參加圍剿。既然參加了，犧牲了，那是自己的選擇，怪別人有屌用？江湖貴在何處？貴在自由，江湖人能自己做選擇。但做了選擇，那也就要學會承擔代價。”
“你的意思是我的父母咎由自取？”中年男子怒道，“不准你侮辱他們。”“我對長輩一向是十分尊重的。”我回應道，“令尊令堂既然選擇加入聯軍，那他們就和今日被你殺死的江湖中人一樣，為了自己選擇的信念而死，死而無憾！而且你只看到自己的損失，九大門派的損失少了嗎？九個管事的最後就剩一個，你心心念唸的盟主貪生怕死了嗎？不和令尊令堂一樣為自由心念而犧牲了？其他江湖人沒有損失嗎？他們出來叫了嗎？還不都是在外面強顏歡笑回去以後自己舔舐傷口。”
“你，只不過是一個得到了外界力量的幸運兒，在邪念的引誘下有了錯誤的仇恨。”我緊盯他的雙眼，“江湖是自由的，自由到有力量之後你完全可以毀滅它，但可惜，你，弱，爆，了。”
“我…我要殺了你…我…我要毀滅江湖…”黑氣被抽走，中年男子也越來越虛弱，雙眼開始迷離了起來，不知道我剛才逼逼一堆他聽進去幾句。攻擊我那一下他是用自身生命力強行驅動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內力，沒殺掉我不說，還浪散掉了自己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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