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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過,上舞廳找樂子還得尊重舞女的I」
「我是陪你跳舞,不是在這兒賣身,你憑什麼這樣?」錦繡激動地反駁,「這裡是舞廳,又不是妓院!」她憤怒之餘,忘了自己的身份,在這裡和客人吵架,是註定佔不至便宜的。百樂門的規矩,她統統已經拋在腦後,周圍的人已經紛紛向這邊注視了。
「瞧見沒有,這可是新鮮事兒!」張先生指著錦繡的鼻子罵,「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你裝什麼清高?百樂門到底是舞廳,還是個烈女堂啊?」
領班已經聽見嘈吵,趕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一迭聲地賠禮,「喝杯酒消消氣,她是新來的,不懂事。錦繡,還不趕緊道歉!」
錦繡見事情已經鬧成這樣,縱然萬般不情願,還是得忍下去。旁邊已經有侍者端過酒來,她親手倒了一杯擎給張先生:「對不起。」
「說對不起就沒事了?老子天天在外邊走動,還從來沒丟過這麼大的臉,讓個婊子給修理了,你叫我怎麼出去見人?」
錦繡咬緊了牙,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強忍著不肯掉出來。眾目睽睽之下這樣被辱罵,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遭。
「現在兩條路,你自己選一條:要麼就把這一整瓶酒喝了,就當是跟我賠禮;要麼當著大夥兒的面,跪下來給我把鞋子舔乾淨。否則我今天就得收拾收拾你!」
錦繡氣得簌簌發抖,杯子一擱,掉頭就走。這人是條瘋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還想跑?」張先生一把拽住錦繡的頭髮,把她拖了回來,「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這個張字怎麼寫!」
「啪」的一聲,錦繡臉上已經火辣辣地捱了一記耳光,還沒等她清醒過來,一瓶酒已經咕咚咕咚對著她的喉嚨直灌下去。錦繡的頭髮被他拽著,雙手亂抓,被酒嗆得拚命咳嗽,噴得一頭一臉滿身的酒。
「放手!」清冷的聲音響起,一片嘈雜剎那之間寂靜下來。張先生怔住,抬起頭,看見一張英挺俊秀的臉,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冷冷的笑。這不是——這是——他?!
「她不會喝酒,一定要喝的話,我來好了。」左震溫文淡定地笑了,「可以嗎?」
旁邊的石浩和唐海擔心地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跟二爺多年,深知他的脾氣,他現在這種平靜客氣的微笑下面,是不見血不收手的震怒。只是,為了不相干的一點小事,值得二爺動這麼大的脾氣嗎?一個舞女被欺負了,如此而已,百樂門的舞女哪個沒被客人欺負過,外面更是司空見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