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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要置他於死地。他徒勞地想要擺脫,床上的方燈也隨著他的動作跌倒在地,可她一言未發,從始至終手上也沒有半點放鬆。阿照臉憋得通紅,絕望地張開了嘴,空氣卻逐漸從他的肺部抽離,腦子也開始不清醒了,甚至忘記了抵抗。這就是死亡的滋味?
就在他已絕望的時刻,喉間突然一鬆,大口大口的空氣灌進火辣辣的喉管,帶著腥甜的滋味。阿照迅速回過神來,趕緊抹了把臉,原來竟是輸液管承受不住力道斷裂開來,他險險撿回一條小命。
方燈喘息得比阿照更為吃力,她已在病床上昏睡多時,剛才拼死一搏幾乎耗光了她所有的精力,可她還不肯罷休,抓住輸液支架就朝阿照的頭揮去,只不過這時金屬的支架對於她而言太過沉重,舉到一半就頹然落地。
阿照跪坐起來想要制住方燈的瘋狂,又唯恐自己的動作傷到她,一邊閃避,一邊哭叫著:“姐,我錯了!我那天喝昏了頭,我知道錯了!”
方燈看向他的眼睛裡只有赤裸裸的狂怒和恨意,她在阿照欺身上前壓住她手臂的時候,另一隻手抓起輸液瓶碎裂的玻璃殘片徑直朝他扎去。阿照堪堪握住玻璃,順勢繳下,虎口被割出了極深的一道傷。他忍痛扔開滴血的玻璃,制住方燈的手,已不知道疼痛的是哪個部位。
“別這樣,姐!我心裡也不好受,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他!真的,我沒想要他死!”阿照涕淚俱下,“我知道你恨我,你想要我給他陪葬。死前我也要把話說完,我只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這點要求也過分?”
方燈被他制住手腳動彈不得,絕望到了極致,臉上反而像在笑,她斷斷續續地說:“你沒有家……你只不過是個孤兒……我們都一樣……我們都沒有家……我不是你的家人……你的家人只有一個……呵呵,在賈明子的肚子裡……很快她就會嫁給傅七……孩子會叫傅七爸爸,他不會知道你是誰……你到死都是個孤魂野鬼!”
阿照彷彿一時間聽不懂方燈的話,整個人呆呆的,壓制她的力道卻逐漸地鬆懈了。
病房的門被人用力推開,傅鏡殊聞聲趕到,身後還有好幾個醫護人員。他們顯然都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短暫的猶疑後,大家都衝了過去,將阿照從方燈身邊拉開。
傅鏡殊抱起半伏在地板上的方燈,她沒有抗拒,眼神空洞,手上除了一道陷入肉裡的勒痕,還有無數細小的割傷,大腿也有被玻璃碎片扎傷的痕跡,淡藍色的病服上全是星星點點的血,就好像她被送進醫院那天一樣觸目驚心。
傅鏡殊倒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