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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替人可惜地哀嘆了一句,“這世上最鋒利的劍,並不出自鑄劍師的手,它永遠握在天下第一劍客手裡,你若想鍛造這世上最鋒利的劍,應該去找天下第一劍客,而不是另闢蹊徑,為本就不需要劍的人鍛造一柄毫無用處的劍。”
“啊——”
屈堯瘋了,但他不過是發瘋,發瘋於自己的無能,也發瘋於當年做下錯誤決定的自己,但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並不為自己做過的任何事而感到歉意,他只看到了別人對他的傷害,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一個無能的行兇者。
一個心胸狹隘,眼裡只有自己的鑄劍師,又怎麼可能會鍛造出天底下最好的寶劍呢?
譚昭心想,老天爺是公平的。
“屈堯,別裝瘋了,這個給你。”
屈堯只覺得入手一冰,他低頭一看,是一柄極小的匕首,很快他就認出來,這是當年他用鍛造剩下的材料隨手為芳娘鍛造的生辰禮物,沒想到它居然還在。
“相較於你那柄什麼屠冤劍,還有三俠山莊那柄劍,我倒是覺得這把匕首更鋒利一些,你覺得呢?”
屈堯陷入了怔忪,彷彿一塊僵硬的泥塑一般。
正是這時,沈柔章的劍刺中了黃臺章的肩膀,她本來可以刺中對方的心臟,叫其一劍斃命,她卻故意偏頗了幾寸,叫黃臺章留下了性命。
黃臺章中劍後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還有未衰敗的戰意,對他而言,每一場比劍都是生死間的考量,因為賭上了性命,所以他才能贏劍。
這一次,也一樣。
“我輸了,你是個真正的劍客,但你該殺了我,我黃臺章將你是揚名路上,最好的一塊踏腳石。”
不愧是劍道瘋子啊,沈柔章也受了不輕的傷,但這一刻她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她只覺得前塵盡散,劍客就應該用手裡的劍說話,什麼陰謀詭計、什麼天地報應,她就應該直接用劍。
可轉念一想,都過去了,她是時候真的往前走了。
沈柔章回頭,彷彿看到了年幼無力的自己,因為什麼都做不成,所以她渴望變強。但現在,她變得強大了,她可以用手中的劍守護自己。
柔順並不能成為一個人的處事之道,沈柔章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心結從來都不是悲慘的童年,而是母親臨死前那一番”。
她親眼看著母親因此凋零,可母親到死都不覺得那樣的觀念是錯誤的。等她長大成為江湖聞名的懸水劍,她變得強大,但她心裡依舊執著於幼年時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