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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裴恕終於說話了,磁沉的語聲中,像是摻雜了幾粒沙子,聽來頗為嘶啞:“所以你偷偷摸摸地把這木頭東西昧下了,就是因為想要幫我的忙?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意,那我可還真是有點兒不大敢收。”
“我也不瞞小侯爺,其實我也有事想請您幫忙,這算是等價交換吧。”陳瀅的回答很是坦白,彷彿並不擔心被人譏笑:“自然,我請小侯爺幫的忙,與我父親的失蹤無關,與朝堂大局也無關,甚至與國公府、與侯爺您,也都是無關的。就只是我自己的一件私事罷了。”
裴恕將身子向後一靠,一臉興味地看著她:“陳三姑娘莫非要做什麼大事?為什麼不去找你的家人幫忙?”
“我要做的事,目前我還說不好。”陳瀅說道,看向他的視線如水一般平靜:“因為想要達成的目標太大,導致我現在還沒有一個完整的計劃,如今尚在謀劃中,請小侯爺見諒。至於小侯爺的第二個問題,若我要做的事是能夠請親人幫忙的,我又何必對小侯爺您提及?”
裴恕看了她一會,驀地便笑了:“你這小姑娘,當真古怪。”
陳瀅回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我只是先提議一下罷了,此事先擱下不提,還是來說說案子。”語罷,親自動手,向裴恕的盞中續了些茶。
這本是她順手而為,可裴恕卻像是非常吃驚,想也未想,便將茶盞推去了一旁。
陳瀅知道他怕是有些忌諱,也不以為意,又給自己斟了半盞茶,問道:“小侯爺,那具骸骨可查明身份了?她落水的大致年月是否也查明瞭?”
裴恕沒說話,而是起身行至一旁的櫃子,從裡頭取出一隻全新的茶盞,拿壺中滾水洗了一遍,方才重新坐下,自己動手倒茶。
做著這些的時候,他並沒有因了陳瀅在側而有絲毫的彆扭,始終都是自自然然地。
他在避嫌。
在與陳瀅共處一室之時,毫無必要地避嫌。
陳瀅覺得,這位小侯爺的古怪,可能比她還甚。
“目今我只知道,那具無名女屍至少在水底呆了兩年,也可能更久一些,最長應該不超過三年。”裴恕喝了一口茶,方才說道。
縱然語聲如酒,可聽在陳瀅耳中,卻叫她一顆心涼到了底。
這比她想的時間還要長。
以這個時代的刑偵手段,時間隔得越是久遠,破案的難度就越大,如此漫長的時間,足以讓一切證據湮滅。
“這宗案子雖然現在不歸我管,然刑部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