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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錢、還睡覺錢呢,哼、哼、哼!你個珍珍!”苟爾德一個人鼻子裡“哼”著,眼睛裡放出誰也想不到的兇光:“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當過村幹部的人,誰的屁股上沒有屎?要告咱都告,誰怕誰?”。
苟爾德連連丟了半盒菸屁股,情緒才慢慢的安靜下來,心裡似乎又平靜了不少——畢竟是個當了二十多年村幹部的人,多多少少“練就”了一副剋制情緒的硬功夫,他轉過彎子又想:如果珍珍是嚇唬我,倒也不妨事,這不就是分贓不公嗎?這不就是狗咬狗嗎?這不就是互相揭起屁股讓人看笑話嗎?告什麼告啊?算了算了。
苟爾德想著:如果這個珍珍錢逼瘋了,不依不饒怎麼辦?聽說珍珍最近要給兒媳婦子上禮錢,親家不同意把女兒嫁給這家小子——柳雨,要了十萬元禮錢,還要樓房小車,什麼金戒子銀項鍊銅手箍,雜七雜八合起來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個萬。兩個娃娃一起打工同吃同住好多年,珍珍叫兒子算了這樁婚姻,禮錢高的承受不起,兒子死活不肯罷休——說的多了,兒子脖子一梗,一頭牛一樣頂撞他媽媽:你把我爸的三十萬人命價花到哪裡了?珍珍給兒子說不清楚。珍珍反過來問兒子:你這幾年在外面掙錢不進家門,掙的錢呢?母子兩個互不相讓的吵了半夜。
苟爾德想著想著,沒有了主張,記得曾經給別人家說家事都頭頭是道,思路清清楚楚,三兩句話就可以解決問題,怎麼輪到自己頭上的事情就覺得一頭糊塗糨子,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了,他吸著煙“咔咔”的咳嗽了兩聲,也止不住,連續不斷的咳嗽,驚醒了在廚房炕上睡覺的老婆李梅花。
李梅花摸進上房,見屋裡黑燈瞎火,就罵罵咧咧——“連一個鬼一樣,我還以為這屋裡沒人。”,就隨手拉亮燈泡兒,突然間被苟爾德抽了一屋子的煙嗆得她直咳嗽:“放一屋子的煙不害怕燻死,沒死硬了不會把門窗開啟!”,苟爾德把臉埋在枕頭裡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還時不時的咳嗽不止,使整個身子不停的顫抖。
李梅花問:“珍珍今日個來要錢了?”。
“……”苟爾德把頭從枕頭窩裡抬起來看著李梅花沒有搭話。
自從他苟爾德接觸了珍珍以後,李梅花就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也沒有給他做過一頓順口飯,白天連人影子見不到,晚上自顧自一個人睡在廚房裡,如果是心上滿意的男人或者女人進家門就到上房裡進來一回,心裡憎惡的人進家門,要麼悄悄的躲出去在外面找女人拉閒話,要麼背個塑膠袋到地裡剷草,要麼在廚房炕上裝睡覺,弄得苟爾德十分尷尬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