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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旁邊看到一灘水,就估計是苟爾德流下的尿液,也沒有大驚小怪拿著拖把搽了。
武澤天在胡幹胡庭家裡回來,獨自一個人想了一夜,“自古紅顏多薄命”,她聽過這句話,起初不是怎麼理解,現在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還親身經歷過,一輩子人究竟為什麼活著她似乎說不清楚。
兩個月以後的早上,時間已經進入三九嚴寒。
天亮時武澤天還留戀在熱熱的被窩裡,有人把大門敲得“哐哐”響,她答應著去開門,踩著一夜之間地上落了厚厚的雪。
來人是吳德,斜著酒瓶要倒酒,“不要倒了,你知道我不喝酒,啥事情?”,武澤天急忙下炕攔擋。
“請房下著呢,苟爾德昨天夜裡歿了。”吳德說:“東家還特別讓我請一下你,要你當管家。”。
院子裡人聲鼎沸,苟有志把武澤天叫到大門外說:“阿姨,聽說外邊歿了的人不能進家門,亡人在‘慰魂殯儀館’裡,已經裝在棺材裡等‘陰陽’(風水先生)來把‘陰宅(埋人的地方)’看好了,就直接拉到墳上,家裡的一切事情就要辛苦你照管。”。
請姑舅的、接陰陽的、打電話通知親戚的、打發買菸買酒的、聯絡“流動餐廳”和紙火的,武澤天一一安排妥當了。
對於莊間的紅事白事,武澤天料理的很多很多,家家戶戶大相徑庭,只有細節問題可以隨時解決。
墳地“堪”在暖灣村一社與二社之間的坡地裡,坐東面西,屬於自己家的承包地,大路邊上,胡碩、胡震、吳德三個啃過羊頭提著開水、饅頭和香菸去挖墓坑。
午夜之前起風了,北風夾裹著雪沫橫著飛,路邊的樹枝“嗚嗚”的叫,墓坑已經挖好了,就等拉運亡人的車到來下葬。
穿著厚厚的大棉衣戴上風帽,冷的上下牙直打架,有的人說喝兩口酒暖暖身子、有的人雙手掬著菸捲取暖、有的人跑到地埂下避風、有人看了看抱來還沒有來得及拉走的玉米杆,點燃起熊熊大火,大家吸著、擦著時不時流下來的鼻滴……
兩束燈光探進村口緩緩的停在路邊,棺材抬下來已經放穩了,“陰陽”看了看時辰喊了一聲“下葬”,棺材慢慢的落在墓坑裡,這個時候需要兩個最親近的“親屬”下墓坑去“清棺”,棺材蓋子怎麼也打不開,“陰陽”不解的問:“啥原因?”。
“不會是用釘子釘上了吧?”。
“胡說,棺蓋啥時候用釘子釘過?”。
“是不是放在殯儀館院子裡雪水凍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