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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天的恩親更重。說起來人不應該知道的很多,就像知道自己不是武澤天親生的媽媽而商文巧是親生的媽媽,就不會存在誰親誰疏、存在心理的不同尋常,人都抗拒不了“心”的感受。
蔣武慧還有一種感覺,就是苟有志叔叔見了自己總是欲言又止,從臉面的表情看得出心裡有事——不是一般的小事。
對親人的關心好像是一種責任,而被關心的人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條件繼續著自己的生活,這種關心有時候也能感覺到。
離開武家寺鎮的時候,武澤天乘坐苟有志的小轎車來到山腳下,抬起頭向山頂望上去,似乎山頂就在天上,然後就又順著若隱若現的蛇行路,目光到達雲層裡,在她的思維裡,不是山高而是雲低。這座山大約海拔在800米左右,連結武家寺鎮與暖灣襯之間的這條路,是最近在原舊路基礎上拓寬取直以後用混凝土硬化了的,被硬化了的水泥路,從山底腳下看到的是一條青灰色的蛇一直爬向山頂探頭雲裡——這座山叫做“臥龍山”,是“伏龍梁”北邊的一道分支山脈,是根據山脈走向、形態貌狀命名的,南北走向、延南綿北,合圍暖灣村而終止。
“臥龍山”高峻陡峭,給來往東邊的武家寺鎮與西邊的暖灣村帶來了艱辛和難度,如果徒步來往攀爬需要一個多小時,乘坐小轎車也需要二十多分鐘。武澤天從以前的婆家到孃家看望父母的往返到後來從鎮政府到村委會開會來來去去,她是用兩條腿丈量了二十多年,也就是說她把這條路走“老”了,如今這條路顯得年輕,是時代改變了一條路,也改變了出行的方便。但在武澤天認為最深刻的領悟就是路“年輕”了她“衰老”了,隨著父母的相繼離世和她辭退村幹部職務,走這條路的次數越來越少,既便是偶爾來往,也是車接車送。
苟有志把小轎車的行駛速度降到最慢,不是車的爬山力量有限而是他心裡裝著很多事情壓抑著,排之不掉、揮之不去、解決不了,他總會時不時的、不由自主的、毫不掩飾的長吁短嘆。握著方向盤時兩眼呆呆地看前面,一會兒把目光投向路的盡頭,一會兒又把目光收回到近在咫尺,一會兒又是左顧右盼,一會兒又雙手離開方向盤在臉上上上下下摩擦一番,放慢車速,完全是為了安全著想、為了思考問題、為了毫不客氣的增加時間,他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吹牛皮侃大山,他怕回到家裡一個人靜坐,那樣是非常的難受,除了抽菸就是想事,並且是抽著煙想著事而無盡無休,剪不剪理還亂。
武澤天看到苟有志心事重重、沉默寡言,就無話找話的聊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