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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看著李秀芬和劉旺弟像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我只覺得通體暢快。
二十五年了，我從未如此暢快過。
像是從小被繩子捆著長大的樹苗，突然從縫隙裡伸出一條不被人規訓的枝椏。
我體會著自由的快樂，忽而，一個有趣的念頭湧上我的心頭。
我看向我弟，笑得幸災樂禍，滿臉神秘道：
“耀祖啊耀祖，你真以為那個女人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孩子？”
我弟先是一愣，隨後咬牙道：
“你什麼意思？！”
“你想挑撥我和來弟之間的關係啊？！你做夢！”
“我告訴你！我跟來弟可是切切實實睡過了！我是她第一個男人！來弟肚子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還能不知道嗎？！”
他眯著眼，冷笑著，滿臉驕傲。
可我卻笑著拿出我的手機，調出一個檔案，放大了給他看，語氣憐憫：
“認字吧？”
“這上面寫的什麼，自己念出來聽聽！”
劉耀祖皺眉一看，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像被雷擊中了一般，拿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我媽見狀，急了：
“咋了這是？耀祖啊！你沒事吧？！”
劉耀祖整個人都僵住了，沒有理她。
她又連忙搶過手機，可她不認字，急得到處問：
“這是啥啊？！這不就薄薄一張紙嗎？！”
可每個看過的人都先是一驚，後又臉色古怪地緊閉著嘴。
眼瞧自己兒子這魔怔了一般的模樣，
李秀芬都快急哭了，直接上手狠狠地揪我頭髮，質問道：
“你這個賤女人！”
“你到底給我兒子看了什麼東西能給他看成這樣？！”
“快說！你是不是給他下咒了！”
這一回，我不再忍讓，直接上手狠狠擰她抓我頭髮的手，
李秀芬臉色一變，連忙鬆手還不停喊疼。
我不帶絲毫感情地看著她，冷聲道：
“我說過！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劉旺弟了！”
“你再想隨意對我動輒打罵，是不可能的了！”
李秀芬臉色鐵青，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惡狠狠瞪我一眼，卻是不敢再對我動手，只好去拉她兒子，哭著問：
“我的兒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