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機會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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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若真是謀殺弒君一事事洩,穆驍絕無可能再給她機會。多年浴血奮戰打下的江山帝位,與一個輕如鴻毛的洩|欲玩物,孰輕孰重,一眼分明。甚至無需真憑實據,依穆驍狠絕性情,但凡他查到一點苗頭,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摟著她絮絮低語,他會直接將她扔到可怕的天牢裡,命人對她嚴刑拷問,逼問出幕後所有相關罪人,而後,按律將她處死……甚至,為了以儆效尤,他不會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而會像對待霍翊那樣,讓她受盡刑罰折磨而死……
為穆驍那句“不要再有下次”,非指她意圖弒君一事,而是指她在意亂情迷時,不由喚出了“昭華”二字,琳琅既感慶幸,又感痛心。
豈不痛心,想到昭華當時就在外殿,內心所受折磨,並不比她少,琳琅心痛如碎。身在外殿的昭華,明知妻子就在內殿,聽她受人欺辱,聽她聲聲喚著他的字,卻為大事計,不能入內與穆驍對抗,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強行隱忍,任心中愧痛,如刀割絞。這樣的痛苦折磨,她單細想一瞬,便覺肝腸寸斷,而昭華,不知在外強行忍耐了多久……
……昭華……昭華……
得以從御殿脫身後,琳琅忙去尋找她的夫君。因為心中痛苦與糾結,尋找夫君的步伐,一時急切到幾要踉蹌摔地,一時又沉重地如拖行巨石,難以邁前。
夕陽下,女子的身影,時快時慢地移動著,御殿內,緩走至外殿的穆驍,靜靜看著畫案上的《美人春睡圖》,看畫上一女子睏倦地伏睡於園中白石上,周圍春花鮮妍,半放的魏紫姚黃,隱遮住女子面容,只見一捧青絲迤邐如瀑落垂,在春風中輕輕搖曳。
畫風清雅,線條流暢,似在落筆時,沒有一處,曾有凝滯。穆驍望著這幅畫作,冷笑一聲,似欲嘲人,可幾近切齒的冷笑聲,真落下時,卻像是在嘲笑他自己。
畫中的香雪居之景,熟悉一如往昔,越想想要遺忘,便記得越是清晰。少年時所有與之相關的居中記憶,隨著自己的一聲冷笑,如山海呼嘯著撲面而來,叫他無處可避,只能絕望掙扎,越陷越深。
長期以來,一退再退所越壓越深的憤懣、不甘、怨恨與痛苦,都在這一刻,無可抑制、幾近絕望地衝湧至心頭。穆驍強行將它們困在胸|膛中,不叫它們絕望地衝出,而後毫無顧忌地盡情發|洩,將他所恨著的一切,都撕得鮮血淋漓,攪得天翻地覆。
他猶有一絲心念,可如鎖鏈,栓著心中遍體鱗傷的野獸。胸膛中,千瘡百孔的野獸,猶做困獸之鬥,如在瀕死前,悲憤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