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哥哥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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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時候, 下了武課的顏慕,從習武坪往披香殿去,看望母親。
對顏慕來說, 母親能從御殿搬出,住進披香殿, 是好事一樁。他知道晉帝穆驍, 有多陰狠無情, 母親能離這樣的惡人遠些,少受些惡人折辱, 自是好的。
自從母親被逐出御殿後,穆驍見母親的次數, 就少了很多。穆驍似對母親的披香殿不聞不問,他這兒子,才能經常過來看望母親, 不侷限於穆驍從前規定的那半個時辰。
若穆驍再這麼不管不問下去,他就從永王那裡搬出來, 和母親一起住。失去父親的母親,該有多孤獨啊,就像他, 成了沒有父親的孩子, 心中甚是悽苦。他和母親, 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當在一起互相溫暖, 而不是,被迫分離。
在寒涼侵骨的蕭瑟秋風中,走至披香殿後,顏慕才知, 母親被穆驍召去御殿了。他心中擔憂,擔憂母親此去,會遭受欺凌折辱,可又人微力薄,去不了御前,無計可施,只能心憂如絞地站在殿門前,忍恨守等著母親歸來。
因為所謂的度日如年,守等的每一瞬都是煎熬,顏慕也不知自己等待了多久,才終於望見了母親歸來的身影。他急切奔近前去,緊抿著唇,焦急打量母親,在見母親衣裳上,沾有一些墨點水漬時,擔憂的神情,立峻凝起來,壓著嗓音,忍恨問道:“娘,怎麼了……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琳琅看阿慕這樣擔心她,連忙溫聲安慰他道:“沒事的,那個人只是喝了些酒,心情不好,摔了些東西。因為當時娘站得比較近,所以衣裳上沾了些墨水而已,其它並沒什麼的,不必擔心。”
顏慕卻不信,只以為孃親是在安慰他。看得見的衣裳,已是如此狼藉,而看不見的衣裳下,也許,已被髮酒瘋的穆驍,打出傷痕。他心中深恨,但孃親既這樣哄他,他也不好再問,只能忍恨吞聲。
琳琅看阿慕又似在自責不能護她,輕撫著他的臉頰,朝他笑道:“真的沒事的,只要我的孩子好好的,娘就什麼事也沒有。”
她的阿慕,已經九歲了,身量長高了許多,面容也褪去不少男童稚嫩,再過幾年,就是一名秀挺的少年了。阿慕生得像她,而又比她面容輪廓更深,容貌頗有幾分濃墨重彩的昳麗,眉睫烏濃,菱唇薄紅,其實是個有兩分女相的漂亮男孩子,只是因他日常不笑,總是冰著一張臉,故而容色上的秀美,都像凝覆了一層冰霜,顯得容貌冷峻,面若寒玉。
想到阿慕從前,是多麼愛笑的一個孩子,從早到晚,總是眉眼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