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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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外,那必不是常人,再加上她剛醒來時,聽到翠嬤嬤之言才突然驚恐激動,就不得不讓姜離往徐家懷疑,但那新娘屠夫難道是徐家人不成?
“留心這幾日徐家會否遞帖子。”
她吩咐一句,見天色不早,遣了二人去歇著。
等二人離去,懷夕寬慰道:“您別擔心了,明日一早咱們就去壽安伯府複診,說不定到時候已查出眉目,付姑娘自己也想通了,她和徐公子有多年情誼,徐公子就算知道付姑娘遭了輕辱,也只會心疼她。”
說至此,懷夕也想到晨間之事,“只是,您早間對裴大人疑起徐家,也不知會不會惹來麻煩,說到底她們要成婚,而咱們是外人。”
姜離默然道:“阿慈遇襲,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他弟弟心性純直,不會想岔,那位裴少卿更是賢德之人,自以公事為重。”
姜離言辭冷靜,這“賢德”二字聽不出是誇讚還是嘲弄,懷夕眨了眨眼,“原來您認識裴大人啊,那您從前與裴大人可有交情?他對姑娘的謀算可有助力?”
姜離喉頭一梗,一時答不上來,但聽著窗外窸窸窣窣的落雪聲,她恍然想起第一次見裴晏時的情形……
那是景德二十七年上元日,她剛被虞清苓和魏階收為義女,八歲的她藥理小有所得,第一次跟著虞清苓入宮給那位貴人看病。
連綿的宮闕在紛紛絮雪中望不到盡頭,她們走過紫薇殿廊橋時,遠遠看到太液池畔儀仗林立,竟是景德帝雪中設宴,招待南齊使臣。
冰天雪地間,十一歲的裴晏披著白裘斗篷,身姿筆挺地立於場中。
隔著數丈遠,景德帝郎朗的笑聲傳來:“好好,‘鍾浮曠之藻質,抱清迥之明心’,朕適才看你論道,便記起前朝《舞鶴賦》裡這兩句詩,亦想到了你父親,他一輩子不汲於榮名,不戚於卑位,忠君愛國,冰雪肝膽,是朕最愛惜、也最遺憾的臣子。”
景德帝悵然片刻,又慈愛道:“裴晏,朕便賜‘鶴臣’二字做你的表字吧,你從今日起襲爵,望你承爾父之風,來日做大周肱骨,做朕最赤誠的臣子。”
如鶴一般的少年施然跪拜,任是誰都移不開眼。
跟前帶路的小太監道:“今次南齊使臣入長安,還帶了三位大儒要與咱們的文士論道,可就在剛才,裴國公府小公子一個人就讓那三位敗下陣來,陛下這又賜字又襲爵的,可沒人敢說裴國公府後繼無人咯……”
小太監沒有說錯,後來裴晏做了五皇子李堯伴讀,甚至未領一官半職,就被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