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一)二當家的走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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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姐姐明娟他照護他拉掣他,想到就要看到自己的母親般的姐姐了,他心裡有一股溫情湧出,再看到老兒子國建那頑皮卻是健康雀躍的樣子,他心中盪漾著喜悅,於是他加快了步伐。
這時二當家的謝明仲也依依呀呀地唱了起來,他唱的是“智取威虎山”——“共產黨員,迎來春色換人間,甘灑熱血寫春秋,這些兵急人難。我們是工農子弟兵,自己的隊伍來到面前,春雷一聲天地動……”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哼唱著,碰到不會唱的就乾脆哼過去,誰管得著,老子心裡美就愛瞎哼哼!他邊哼唱邊這麼想著。這時忽然聽到明華叫道,“二哥,國建,快下來,後面來火車了!”國建與二當家的轉頭向後望去,但見不遠的地方現出了火車的黑黑的大大的車頭,有白色的煙從頭上的鼻孔中噴出來,像是黑李逵吧嗒吧嗒抽著煙一般。國建和二當家的於是連忙跨出鐵軌,跳到路基上面。火車在從身旁駛過的時候,國建清楚地看到了倒戴著帽子的火車司機,沾染著煤漬的臉上露出了白牙齒,他在朝他們爺仨兒微笑。
(三十四)
落日沉了下去,暮色漸濃。喝了酒的明仲被妹妹明娟多留了一會兒,明華帶著國建稍早一些回新屯村去了。獨自走在鐵道路基上的二當家的忽然想起了在二十郎當歲兒的時候,自己也曾有過媳婦,他知道和女人在一起是什麼滋味兒,想到這裡,這個已近暮年的人仍然禁不住臉紅心跳,於是他敞開了衣襟兒,任那早秋的風吹打他的胸膛。雖是久遠以前的事了,但他對那個離他而去的媳婦始終是念念不忘,老話兒不是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嘛,他和曾經的媳婦又何止共度了百日?!他只記得媳婦對那事兒樂此不疲,他都累得趴下了她還媚眼惺忪地要求他,他心想,“這娘們兒浪起來,比他媽男人還厲害!”之後,明仲自然地想起了二牛,如果兒子二牛還活著該是比兄弟小不了幾歲的大老爺們兒了,而自己的孫子比侄子國柱還要大許多,想到這裡他禁不住嘆了口氣,同時他象侄子國建一般跳到了鐵軌中間的枕木上行走起來。
他又想到了他的騾子和那匹灰白色的母馬。母馬是騾子的媽媽,1975年的國慶節前,大約也是這個時候,按照書記劉國成的吩咐,他拉著母馬到公社的配種站去給母馬配種。然而不巧的是,他常日裡看好的那匹公馬剛剛和別人家的一匹母馬交配完,配種員老王說,“老謝,你還是拉回去吧!過兩天再來,我給你留著!你看,給它累得直流汗,還能再配嗎?”二當家的心裡老大不願意,這大老遠兒來了,怎麼這麼沒運氣?!於是他操起韁繩,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