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十八)劉振東之死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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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籃子跑開了。
(七十七)
劉振東的大閨女淑琴的兒子來京已經兩歲了,小孩子眼睛極亮,還特喜歡笑。為了讓孩子說話能像一個北京人,淑琴將來京常年寄養在孃家,她在大廠縣城的工作似乎也很隨意,“誰讓咱攤上了個在縣政府工作的公爹!”她時常地往孃家跑,住個三五天或是十天半月也是平常事。她給大弟弟得全介紹個物件,據說也是大廠縣人,就住在潮白河大橋的東邊。小弟弟得鋼還在讀高小,三弟得財在讀中學,令她不省心的就只有二弟弟得亮。
這些年來得亮因為偷東西沒少挨劉振東的打有時甚至是毒打,每打過一次能起幾天的作用,過後得亮就又上了街,和他那個伴兒抽菸聊天閒逛無色目標。隨著劉振東年歲的增加,他漸漸地打不動得亮了,“打不動了,管不了了,就隨他去吧!”劉振東對得亮媽說道,“他就是那個奏性!打不爛煮不熟的玩意兒!”得亮第一次被派出所傳喚去劉振東還真著了一通急,後來呢就真的隨他去吧。1970年代末的那次“嚴打”讓得亮趕上了,因為與同夥偷盜鄰村的大騾子拉到燕郊的集市上賣被抓個正著判了七年徒刑,服刑地點在青海,周圍是廣闊的戈壁灘,據說那是一個讓你跑都逃不脫的地方。
劉振東依舊喜歡喝酒,那酒癮與年輕時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常常是中午來兩盅晚上喝三盅,有時候來了興致一大早就著鹹鴨蛋也能喝上一盅,一瓶65度的北京二鍋頭用不了兩天便見了底兒,但他自己卻說,“現在上歲數了,就這點兒愛好,也只能這麼慢慢兒抿著喝了!我年輕那會兒,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那一頓兒不得喝個半斤八兩的!現在呀‘人過四十天過午’,我這都五十多了,再想那麼喝酒,喝不動嘍!”聽他這麼說的人常要捂著嘴樂,邊嘟囔著說,“就您這酒量,還不行?!壯小夥都喝不過您!想當年,就是頭牛也得讓您給灌趴下!”
(七十六)
晚上喝酒是劉振東最悠閒自在眉開眼笑的時候,他時常將筷子蘸上酒然後放進外孫子來京嘴裡,看著那小孩子哈氣吐舌頭皺眉頭的樣子他那叫一個高興,於是他又嘿嘿樂著夾一塊炒雞蛋放到來京嘴裡。酒足飯飽之後他坐在炕沿上逗弄外孫子,來京想騎大馬劉振東便跪在炕上讓他爬到背上去,那是祖孫間的天倫之樂。這一天他仰身躺在炕上,雙手抱著來京的腋窩將他舉在眼前一蕩一蕩的,後來來京被放了下來,劉振東則躺在那裡不動了!劉振東就這麼死了,有人說他死於“心肌梗塞”,那是新屯村人第一次聽到“心肌梗塞”這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