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謝明月與果鶴鳴 (第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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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一筆收入不是?!”
老嬸兒笑著插嘴道,“老丫頭(對自己小妹妹的愛稱,叫了幾十年習慣了改不過來了!)就聽你說他這個好那個好,都是好的,就沒有半點兒毛病?”老妹妹圓睜杏眼發誓似的說道,“姐,我說的都是實話,騙誰也不能騙你不是?這小夥子真不賴,要真是成了,那也是明月有這個福氣喲!不過話得說回來,人家果家瞧不瞧得上明月還兩說著呢!您還甭不愛聽!”
(二十三)果鶴鳴
這條河以京東縣城東北面的北關橋為界,往西北方向的上游叫溫榆河,往東南方向的下游叫北運河。北運河從京東縣城的東面彷彿縣城的護城河一般筆直地向南流去,流過縣城之後便逶迤流向東南,又流過三四公里後出現一個幾乎是九十度的大轉彎兒,河道由東南方向轉而折為正南偏西方向;而且在這個地方,河道陡然變得平緩寬闊起來,水流於是也漸趨平緩,那裡的河面彷彿是一面光亮而寬大的鏡子,又像是一條寬大的柔滑的緞帶。
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十一月底的時候下過一場輕雪之後,西北風緊跟著颳了起來,運河一夜之間便凍了一層厚冰,幾天之後竟然有尺把厚。冬天的京東,田野裡光禿禿的除了土黃色沒有旁的顏色,抬頭望去,卻是被西北風清洗過的藍天,湛藍湛藍的讓人不能久視;等到了下午四五點鐘時候,那斜在西方天空中的落日則成了紅彤彤的一隻巨大的彷彿貼在樹冠上面的一隻大圓盤子。幽深的藍天,紅彤彤的落日,在廣闊的冰面上輝映出光亮的色彩。那圓圓的落日在慢慢地接近冰河的時候,不甘心地略微彈跳了一下,似要掙脫開冰面的吸引。但它更像是一個欲就還推紅著臉的動情女子,隨後便毫不遲疑甚至熱烈地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投入進冰河之中,緊接著陷入了一半兒。冰河上的炫目的光亮迅速變淡,天的幽深的藍色於是變成暗藍。當落日最終消逝在冰河與天際相交的地平線的時候,天地間現出了蒼茫的昏沉的暮色,遲歸的烏鴉從冰面上騰身飛起,大聲地鳴叫著飛回了沖天白楊的樹梢上的家。
果鶴鳴袖著雙手斜靠在河岸邊白楊樹的粗大的樹幹上,微張著口將這整個過程瞧在眼裡,他心裡湧出的感動竟然使他濡溼了眼眶。歸鴉的“呱呱”的大音令他渾身一顫,“天都這般時候了,該回家了!回去晚了,媽又該嘮叨個沒完!”於是果鶴鳴迅速收回心神,快步沿著小路往村裡走去。
身高一米八的果鶴鳴,因為總是微駝著背的緣故,所以看起來比實際的個頭兒要矮一些。從他十三歲那一年開始長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