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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青年果鶴鳴
在穿著方面顏如花出手同樣“闊綽”,那個時期兒童流行穿“棉猴”,就是那種帶帽子的長及膝蓋的棉大衣,顏如花爽快地給兒子買了一件。腳下穿的就更不要說了,皮鞋廠的職工子弟還能少了光潔皮鞋穿不成?在顏如花儲存的老照片中,果鶴鳴經常看到一張他和媽媽坐在黑色呈亮敞篷轎車裡的照片,就是那一天媽媽給他買了深藍色的新棉猴,她自己買了一件大翻領的黑色毛絨大衣,那天媽媽剛剛做了頭髮,一頭烏髮看起來就像是被定了型的波浪一般,本就容顏美麗的媽媽這時看起來彷彿是從畫兒裡面走出來的人兒似的。媽媽顏如花那天心情極好,後來又帶著兒子去了照相館,留下了這張讓果鶴鳴難忘的充滿兒時記憶的照片。
在和蘭州相關的這段同年生活中,讓果鶴鳴記憶深刻的就是道路的遙遠和崎嶇,坐上火車之後要行上兩天兩夜,吃喝拉撒睡全在火車上,他和同齡的夥伴們講述這段經歷時,那些臉現菜色的從沒有見過火車的孩子差不多全都張口結舌,而其中一個則嘻嘻笑著說,“你吹牛!吃喝睡都在火車上還馬馬虎虎將就說的過去,這拉屎撒尿要是也在上面,那火車上不定得多騷多臭呢!”周圍幾個孩子於是也相和著質疑起來,少見多怪與無知織就一張無形的網將果鶴鳴緊緊地包裹了起來,果鶴鳴沒有嘲笑這些“好友”,而是掰開揉碎地給他們將火車的構造——它的車廂是一節一節的,每節車廂的一端都有兩個小小的房間,那房間小的不能再小,剛剛能容得下一個大人蹲下,那便是火車上的“茅房”。茅房裡有一個圓形的孔洞通向外面,拉的屎撒的尿就透過這個圓形的洞流到外面去了!
雖然是坐在火車上,果鶴鳴依舊感覺到了道路的崎嶇,從洛陽往西安行走的路上,火車行駛過三門峽之後,道路上的溝壑便明顯的多了起來,並且越往西走,那溝就越深壑就越險,火車彷彿行駛在溝與壑相勾相連的天路之上,有一刻他竟想到,如果這裡有一處勾連鬆動了,那這天路會不會驟然塌向深淵?想到這裡他不禁緊閉上眼睛。但臆想的可怕的事情終是沒有發生,火車照舊時而鳴笛雀躍著行駛在溝壑相連的平直的軌道上。但火車行駛過寶雞之後,他又變得懵懂了,這回讓他驚訝的不是溝壑與深淵,而是連綿不絕似乎永沒有盡頭的山洞,火車在山洞與山洞間遊走,出了這個洞又進那個洞。有的山洞短,轉瞬即逝;有的山洞長,火車似行駛在無盡的黑暗之中,而這時火車車廂裡的車燈唰地亮了起來。後來,火車終於駛出了山洞連著山洞的區域,很快他們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