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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將要拋棄從小的夢想,甚至朝著相反的方向,遠墮地獄,是多麼的不公啊。
陳嘉文決定去看看何家誠,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一種方式與往日告別,他不想像個懦夫一般,在父親的懷中痛哭流涕,獲取一點憐憫和愧疚。
醫院病床上,何家誠還在昏迷,距離爆炸案發生不到一百天。
當然這個昏迷要從林偉生來了之後算起,從那天起,何家誠才真正的像一個重傷病人般失去意識,對於外界的動靜毫無知覺,包括陳嘉文的到來。
何家誠沉溺在自己獨有的記憶世界中,藥物依舊在修復他的機體,只不過很緩慢,大腦中最為深層的回憶也將被喚醒。
那個時候,他的父親何強,還是一名警察,工作很忙,沒日沒夜的加班,但有一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在他身邊。
母親這個詞,宛如水草一般在腦海中慢慢浮現,牽扯著每一條與之相關的記憶神經。
槍響扼住心臟,不知從哪裡發射的子彈,瘋狂地打斷每一條聯絡,水草般的記憶,堅韌、毫不猶豫地拉扯,打斷,連上,再打斷,再連上,那幾個字烙印一般刻在心裡。
想到母親,何家誠獲得了短暫的平靜。
此時,陳嘉文也向病床上的人坦白了自己的故事,將他的過往和盤托出,每當說出一個名字,心裡就輕鬆一分,曾經無法碰觸的隱秘,終於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
兩個人在同一間小小的病房裡,獲得了片刻救贖,儘管他們並不知道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麼。
裴兆南看看時間,六點過一刻,還有一會兒才吃晚飯,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喂,黃太太?”
“你交代的事我都辦好了,我的事可以解決了嗎?”電話那頭的語氣並不好,壓抑的嗓音中透著一絲疲憊。
“黃太太放心,我已經叫人撤刊了,明天的頭條是大明星趙莉莉夜會真真珠寶二少爺。”
“底片呢?當初說好的,底片也會給我。”
“明天我會親手送到府上,當著您的面銷燬。”
話筒裡似乎夾雜著幾句嘀咕,直接結束通話了。
裴兆南輕蔑一笑,看著手中的“天宸”,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
單成均是個老狐狸,他也不是傻的,想拍賣裴家的傳家寶,卻不知道他一早就找了黃太太當掩護,至於黃太太為什麼這麼聽話,那就要謝謝她的丈夫黃永澤了。
律師嘛,社會精英,有紅顏知己不過是傳幾段風月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