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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雅楠還好一些，她常年在外行走，見識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她只在開頭有些接受不良，後面就恢復了正常。
而米青雪雖然是婦產科的醫生，但她接觸到的大部分都是產婦和新生兒。
她從業三年，傳說中的醫鬧她從未見過，見識到最激烈的，也不過是幾個病人家屬吵到臉紅脖子粗的情況。
像現在這樣，一言不合就開打，甚至將人活活打死的情況，她從來沒有碰到過！
米青雪的臉色有些慘白，她用指甲死死的掐住掌心，同時不斷地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止住了心裡的噁心感。
一旁的範雅楠向她投來了關切的目光，小聲詢問，“你還好嗎？”
米青雪搖搖頭，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我沒事，緩一緩就好了。”
“你要多適應這種場面，以後我們少不得要接觸像今天這樣的鬧劇，甚至可能還會自己動手殺人。”
範雅楠沒有安慰她，反而將更殘酷的現實攤在了她面前。
“你如果連現在這種狀況都接受不了，那你就要小心了。”
米青雪不傻，她懂範雅楠話裡的意思，悄悄看了眼靠在牆上的男人。
她深呼一口氣，隨後將肺裡的濁氣緩緩吐出，她逼迫自己看向面前的鬧劇。
雅楠說得對，她必須要儘快適應這種場面，她不想被拋下，也不想再次經歷之前的絕望！
凌寒感受到身後的動靜。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看向眼前的這些人，心中的戾氣也少了一些。
看吧，這輩子終究是不一樣的。
上輩子，這些人站在自己面前，將自己肢解。
當著他的面啃食他的肉，無論他怎麼哀求，他們都不為所動。
但現在呢？
自己只是許出了一張空頭支票，這些人就失去了理智，自發的清理所有擋路的“障礙”！
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各位，你們選出來了嗎？我還有事，可沒空在這裡等你們！”
凌寒靠在牆上，語調慵懶。
打鬥中的人群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選好了！選好了！我！是我！”
“我！我！”
“是我！”
“選我！”
……
剩下的人急切的舉起手，想讓凌寒看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