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在以什麼心情目送我赴死”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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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戚寒度過最漫長又短暫的一週。
他把每一天都拆成分秒來過,彷彿和死神搶奪時間的絕症病人,但其實本質上別無二致,因為七天後等著他的,就是萬劫不復的開始。
週一,他重新約了一次攝影師來拍照。
幸運的是小男孩兒也被父母帶了回來,在傅歌的邀請下客串了一把兩人的兒子。
照片裡,戚寒把他頂在脖子上,抓著他的兩隻小胖手,兩人身上沾了一些五顏六色的點心渣,傅歌笑著拿手帕去幫他們擦,又被小孩兒鬧的往前撲了一下,正好被戚寒擁進懷裡。
畫面在這一刻定格。
花壇、草茵、畫著小熊的畫架、散落在地上的五彩顏料罐、高大俊朗的alpha、他懷裡蓄著長髮的溫柔beta,還有肩膀上戴著小瓜皮帽的孩子。
彷彿真正的一家三口,多年夙願就這樣照進了現實。
那張照片被戚寒印了很多份,最大的一張掛在他病房的床頭,開門就能看到,但傅歌每次進來都會很快移開視線,他一眼都不想看。
因為他知道兩人不配有這麼美好的未來。
週二,戚跡的基金會從幕後走到臺前。
上百位受捐助者同時發聲,一場以腺體保護為主題的悼念活動在網上發起,離世九年的科學家再次出現在大眾視野,人們這才知曉這位默默無聞的先者為omega的腺體保護做出過什麼貢獻。
“寒哥,你來。”陳行把他拉到房間,神神秘秘地說:“戚叔的通稿和受捐助人感謝信,我們一共找了三十家媒體釋出,但我發現在我們釋出前幾分鐘,有另外十五家媒體先一步發了通稿,內容還不一樣,並且在我們發後他們又立刻撤掉了。”
戚寒斂起眉:“名單有嗎?”
“有。”陳行拿出手機給他看,說:“我查過了,都是近幾年興起的小報,背景挺乾淨。”
他摸了摸鼻子,咂了一聲,“真是奇了怪了,為啥會有人和我們做同樣的事啊,要不是正好就比我們早幾分鐘我還發現不了,他們的目的是啥?宣傳正能量?不能吧,這明顯有組織啊,要不我再去查查?”
“不用。”戚寒注視著名單上一家叫“雪螢蟬聲”的媒體,這四個字是傅歌高三時為自己的畫作取的名字。
“我知道是誰了。”
“哈?你又知道了?誰啊?”
戚寒艱難地動了動唇,“一個……老朋友。”
顯然傅歌也知道腺體買賣一旦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