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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裡出來,看到何強在搖搖晃晃地切菜,何家誠趕忙跑過去接過刀。
“我來吧,煮兩碗麵行嗎?”
“嗝——好,我都可以。”何強走到客廳,開啟電視坐在椅子上。
新聞開始了,然後是換臺的聲音,只是一連換了好幾個頻道,都是在說同一件事,就連身在警校封閉訓練的何家誠也有耳聞。
廉政公署在香港警隊內挖出近20個腐敗集團,數名高階警司被捕,數百名各級警員被捕或被通緝。
陣仗鬧得很大,警校的幾位老師也被輪流叫去問話,不過好在最後都送回來了,應該只是協助調查。
“阿誠,是不是快要畢業了?”
何家誠正在將黃瓜切成細絲,聽到何強說話猛然抬起頭,因為心虛結巴起來。
“啊……是啊,快畢業了。”
“畢業典禮……是什麼時候,我……看看我有沒有時間。”何強說話也磕磕絆絆,不過他是因為喝太多,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最近生意不好,他減少了出攤頻率,進貨的次數也少了。
“這個……還沒定呢,”他將黃瓜絲碼在盤子裡,“不過,爸,畢業之前還要實訓,可能沒時間回來了。”
“……”
身後沒有說話聲,何家誠斟酌著。
“大概要……半年時間,這半年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還是沒有回應。
“爸?”
何強一個激靈,清醒了幾分,“好,我知道了,你安心訓練……不用管我。”
等何家誠將面撈起來端上桌,新聞已經結束,電視機上在放電影,何強則躺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嚕。
今天的何強有些不對勁。
何家誠若是進了父親的房間,應該能看到在床頭放著的大紅色的請柬,阿May要結婚了。
阿May全名李心梅,是和安醫院的護士長,何家誠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擺攤的父親怎麼會有這樣體面的朋友。
只是從有記憶開始,阿May似乎就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有一段時間何家誠甚至以為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鬧著不讓她走。
直到看見那張藏在項鍊裡的照片,何強一直掛在脖子上。
那是個和阿May完全不一樣的女人,每當想起那張臉,總讓何家誠心裡發悶。
隨著年紀增長,何家誠懂事了許多,阿May來的越來越少,或許是終究放下了。
銅鑼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