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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跟巡街的警察是挺像的。
想要當警察這個事,也是有點原由的。
小時候的何大志走親戚跟家裡人去過一次新界,正好看到元朗警署的開幕儀式,六七層高的樓,還有幾百個穿著制服整齊劃一的警察站在廣場上聽上級講話。
那之後就被震撼了,覺得當警察很風光,能在那麼大的樓裡上班,多氣派。
“警察?”何家誠重複了一遍,帶著不確定的語氣。
“當警察多好,每天逛逛街就有錢,想找誰麻煩就找誰麻煩。”油尖區長大的孩子最常接觸的兩種人,一種來自警署,一種來自幫會。
“當警察這麼好,都搶破頭了,還輪得到你嗎?”
回憶停留在某處,那是七八年前,何強擺了攤子出來正要開張,幾個警察像是早有準備一下子圍了上來,幾隻手不懷好意地推搡著,還把早飯攤子弄得亂七八糟,不讓做生意。
當時何家誠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眼睛卻直勾勾盯著外面的人。
奇怪的是,何強明明比那些人裡的任何一個都要高大強壯,但卻根本不還手,只是不斷賠著笑臉,從兜裡掏出幾張揉皺的紙錢。
何家誠印象裡的父親不是這樣的,可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他想不起來,只覺得眼前的情形很陌生。
有記憶以來,他的父親在碼頭上扛過包,在魚市拉過貨,賣過零嘴和雜貨,總之小本生意都做過,卻都做不長久,似乎就跟穿制服的犯衝。
至於母親,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記憶模糊得像是泡了水的練習簿,墨跡暈染開糊成一團。
“哎,呂叔,你怎麼在這兒啊。”何大志咧開了大嘴,一下迎上去,不得不說笑得實在太諂媚了,何家誠有些尷尬,捂著下半張臉希望不會有熟人認出來。
“大志啊,你怎麼在這兒啊,下課了嗎?”一身藏青色警服打扮的中年男人竟也熟絡地回應,兩人顯然已經認識很久了。
呂阿天看到何大志後面還跟著個人,乍一眼只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哪裡見過,便問,“這是你同學?”
“對啊,我們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何大志獻寶一般,將彆扭的好兄弟拖過來介紹。
何家誠感覺呂阿天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幾個來回,有些不舒服,又覺得這人壓根就不像警察,眼神笑眯眯,人胖胖的跟廟裡的佛像一般。
彷彿下一秒就要樂呵呵地從身後掏出一個金元寶來,他無意於和警察打交道,打了個招呼就躲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