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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黎朝沒怎麼變，還是那副溫和又帶點冷淡的模樣。
至少當目光交匯，夏時安看到他平靜的表情時，知道對方對當年那場匆匆結束的戀愛，並無多少負面情緒。
黎朝跟他對視片刻，眼底那點陌生感逐漸消散，似是將眼前的人，和一段久遠的記憶對上了位置。
夏時安不自覺攥緊了勺子。
他突然希望這場雨持續得久一點。
四
“來旅遊嗎？”
晚飯時，對面的男人和夏時安搭話，他心不在焉地應道：“嗯，玩幾天。”
男人嘆氣道：“也是不巧，這幾天趕上臺風。”
視線余光中，黎朝去了餐檯拿食物，似乎是一小碟甜品。
夏時安點頭：“雨挺大的。”
“對啊，都沒法出門，得等後天咯。”
把眼前的麵條吃完後，夏時安也起身去了餐檯，接了一杯熱咖啡。
熱氣氤氳著，他的臉也泛起一點熱溫。
黎朝那桌離這邊很近，他能聽到一些外文，爽朗的笑聲，以及黎朝間或兩句回話，和一點輕微的笑聲。
很微小，可是他悉數捕捉，從耳畔傳到心間，一點點炸開。
臉好像更熱了一點。
五
在半封閉的露臺上，夏時安看見了正往外眺望的黎朝。
黎朝微微倚在牆邊，懶懶往外看著，還伸出手，接住了一點雨水。
猛而劇烈的雨滴打在那隻清瘦白皙的手上，往下帶了一點距離。
黎朝收回手，察覺到其他人的到來，側了點身，往身後望。
倒沒有很意外，黎朝微微笑了下，一個禮貌溫和的笑容。
夏時安怔了片刻，也揚起一點笑意，說：“好久不見。”
黎朝點頭：“是挺久的，這幾年怎麼樣。”
好像只是許久未見的朋友，隨意的一句寒暄。
“就那樣，讀了本校研，明年畢業。”夏時安問：“你呢？”
他的眼睛很亮，是許久未有的精神煥發，微垂的劉海遮住一點上眼瞼，直直看向黎朝。
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和平分手的情侶大抵如此，雖然他們做不成什麼常聯絡的朋友，但也依舊會保持那點熱絡。
黎朝很淡地笑了下，說：“在美國那邊，也是明年畢業。”
“這幾天和同組的人來國內走個專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