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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閃過一抹苦澀的笑意，聲音微帶自嘲：“你不願多說也沒關係，但如果你要進去執行什麼計劃，我的力量可能還是有些用的。”
凌曦側頭看著他，帶著一絲探究的神情：“你的力量……？”
託尼的嘴角輕微抽動，似乎在回憶著某些久遠的往事，隨即自嘲地說道：“說起來也不怕笑話，那支在終端街掌控地盤的小型家族幫派，曾經就是我的家族。”
他的語氣中透著一股無法掩飾的酸楚，話音低沉下來，彷彿那些往事如沉重的陰影壓在他心頭。他的目光漸漸渙散，彷彿回到了那個一切都已破碎的夜晚。
“幾個月前，我剛從一項特殊任務中回來……本以為能回到家裡，和家族一起享受一個難得的寧靜夜晚。結果，回到終端街時，卻發現整個地盤已經被一鍋端了。那些黑沙貧民區的殘骸幫派在我的地盤上四處橫行，街頭的廢墟上甚至還殘留著我家族成員的血跡……”他頓了頓，聲音中透出一股哽咽的憤怒，雙手不由得用力握緊方向盤，指關節泛白，“我曾經以為……自己足夠強大，可以保護家人，保護自己身邊的一切，可是事實卻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凌曦靜靜聽著，沒有打斷他的話。她能夠感受到託尼語氣中的無奈與憤怒，也理解那種因失去而生出的恨意。
託尼繼續說道，語氣中多了一絲堅毅與仇恨：“我誓要為家人報仇，哪怕這條路上步步是血，只要能讓那些殘骸幫派付出代價，我就算搭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隱忍的哀傷與冷酷，託尼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彷彿過去的那些記憶正一幀一幀地在腦海中閃現。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前方的路，神情中透出無比的決然。
凌曦沉默片刻，終於開口：“我理解你的痛苦。”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冷靜的安慰，語氣平穩而溫和，“但別讓仇恨矇蔽了你的判斷，否則即使復仇成功，你也可能無法找到真正的解脫。”
託尼微微一愣，片刻後勉強地笑了笑，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我知道你說得對，只是……當你失去了自己最珍視的一切，那種空洞和痛苦會無時無刻地提醒著你，仇恨才是活下去的支柱。”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透出一抹苦澀，“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像一個人，更像是行屍走肉般被仇恨驅使。”
凌曦微微點頭，目光投向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低聲道：“終端街只是一個開端，你要面對的遠不止這些黑沙幫派。如果真的打算繼續下去，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